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狂妃重生,全族跪求我继承家业

壶天晓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秦端阳卓施然是《狂妃重生,全族跪求我继承家业》中的主要人物,在这个故事中“壶天晓”充分发挥想象,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,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,以下是内容概括:医武双绝的卓施然一朝穿越,成了被人算计,即将嫁给渣男的冤大头。渣男成亲当天还想纳妾不说,更是想逼她认下未过门妾室肚子里的孩子。欺人太甚!她怒退婚事,成全渣男贱女。家族长老欺她带着寡母幼弟,却不想碰到硬茬。卓施然拳打恶奴,脚踢极品。武力与医术齐飞,家族纷纷跪求原谅,等着她继承家业,光宗耀祖。卓施然一心搞事业,可被她宁愿嫁渣男也要退婚的世子爷怎么不愿跟她划清界限了?...

主角:秦端阳卓施然   更新:2024-01-20 09:19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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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秦端阳卓施然的现代都市小说《狂妃重生,全族跪求我继承家业》,由网络作家“壶天晓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秦端阳卓施然是《狂妃重生,全族跪求我继承家业》中的主要人物,在这个故事中“壶天晓”充分发挥想象,将每一个人物描绘的都很成功,而且故事精彩有创意,以下是内容概括:医武双绝的卓施然一朝穿越,成了被人算计,即将嫁给渣男的冤大头。渣男成亲当天还想纳妾不说,更是想逼她认下未过门妾室肚子里的孩子。欺人太甚!她怒退婚事,成全渣男贱女。家族长老欺她带着寡母幼弟,却不想碰到硬茬。卓施然拳打恶奴,脚踢极品。武力与医术齐飞,家族纷纷跪求原谅,等着她继承家业,光宗耀祖。卓施然一心搞事业,可被她宁愿嫁渣男也要退婚的世子爷怎么不愿跟她划清界限了?...

《狂妃重生,全族跪求我继承家业》精彩片段


“那下次本王的那个游园,记得给她也发一封帖子过去。”司空昱饶有兴致地说道,“良禽择木而栖,老七有什么好的,长那么漂亮,怎么就不知道聪明点呢……”

卓施然倒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惦记上了,不过隐约能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看着自己。

她懒得去追究这些,主要是那天从监察司出来之后,就总有人在暗中盯着她。

卓施然觉得,应该就是监察司的人,她也懒得理了,那个监察司的司正,面具男,一看就有些神秘古怪,指不定就是他安排的。

反正只要没有什么敌意,她也就懒得管。

从皇宫出来。

与献王临别之前,司空献忖了忖,还是提醒了卓施然一句。

“九姑娘,你之前托我办的事情,首尾我都会做好,该散播的消息,也都会在这几日散播出去。只不过,我觉得九姑娘还是先去考个医官牌比较妥当。”

这话一下子就点醒了卓施然,她眼睛亮了亮,“王爷提醒我了,的确是该这么做,我尽快就去。”

言苍现在是摆明了想要搅黄这次比试了,她要是不考个医官牌,谁知道他会不会以此为由头来和她扯皮啊。

于是卓施然也没有拖拉,准备翌日一早就去考医官牌。

翌日一早,一行人就来到了她的宅邸门口,卓施然刚睡醒,还有些睡眼惺忪,甚至都没有换上衣裳,就批了件长长的袍子,站在卧房门口。

看着站在面前院子里的一行人。

“你刚说你们是哪儿来的?”卓施然揉了揉眼睛,看向一个中年男人。

“还能从哪儿来,不都是从卓府派来九姑娘这儿干活的么。”

这中年男人脸上表情里,藏着几分不满。

他们本来都在卓府当差做得好好的,忽然就被安排到她这儿来了。

就算还没有对外宣布,但卓府里谁不知道这九小姐都已经被逐出宗族了啊。

他们安排到她这小破庙里来,岂不是也等于是被流放了么?

还别说在这儿了,就算是在卓府,很多仆人也都是拜高踩低的。

所以之前原主决意要嫁给秦端阳之后,她母亲和卓淮在卓府里,就开始备受冷遇。

这个中年仆人,被安排到这儿来是来做管家的,本来心中就对这被‘流放’的命运不满。

再加上看到卓施然刚睡醒的时候,那一副惺忪懵懂柔弱好欺的样子。心里就多了几分轻视,说话的态度自然就带着些不恭谨的情绪。

扶苏在一旁听得直皱眉,“你什么态度?怎么跟小姐说话的?”

中年仆人撇了撇唇,“我哪句话说得不对了?再说了,我是六爷安排过来给九小姐当管家的,按说你也归我管,你对我的态度才更应该好一点!”

“你!”扶苏气得脸都涨红了,他只是个对主子忠心耿耿的少年郎而已,性子单纯却不善言辞,一下子就不知道怎么反驳对方这话。

卓施然瞳眸一眯,已经从初醒时的惺忪里清醒过来了。

她看向了这个中年仆人,已经认出来了。

在原主的命运线里,也有这个管家旺福,并且在原主的命运线里,这个管家旺福,也是因为从卓府出来而不满。

后来还直接投靠了秦端阳和庄瑶瑶,非常会巴结庄瑶瑶,对原主反倒是各种给脸色。

而原主受制于秦端阳,就算对这个刁奴多有不满,也无法发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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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卓施然可不是原主,她往前走了过去。

慢条斯理地挽了挽袖子,旺福看着卓施然过来,动作又慢条斯理的样子,根本没有放在心上,完全没有忌惮。

哪知,下一秒,可怕的场景就出现了。

卓施然扬起胳膊来,就是重重一挥!

下一秒,众人就惊呆了!因为她明明没有跟旺福有任何接触!

就只是隔空这么一挥手而已,旺福就已经猛地飞出去了三丈有余!然后重重落到地板上,发出闷钝的声响。

旺福嗓子里发出了痛苦的音节来,“啊——呃啊!”

然后一张嘴,吐出了几颗沾着血的牙齿来!

卓施然看向了其他众人,随手指了一个,“你来接着说。”

她依旧是慢条斯理的样子,甚至动作间,还透着几分清隽优雅的贵气。

但是看在其他仆人眼里,却仿佛一座大山般压了下来!

被卓施然指了的那个仆人,是个年轻的小姑娘,约莫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,被旺福的惨状吓坏了,噗通一声就跪下来了。

浑身都抖得厉害,说话也直哆嗦,“回、回……回小姐的话……奴、奴、奴婢……”

卓施然听得都费劲,有些无奈,大概是自己刚才那一手杀鸡儆猴,杀得有点太过了。

她今天还要去忙考医官牌的事情,实在没有功夫和他们继续在这儿耗着。

于是便又随手点了两个面相看起来老实淳朴些的男女,在原主的命运线里,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的普通家仆。

“就你们俩吧,男的归你管,女的归你管,各自安排一下活儿。”

有那个旺福的惨状作为前车之鉴,卓施然觉得他们暂时会很老实的。

“既然你们从卓府来的,他们那边怎么说?你们的卖身契是要留在我这儿还是继续留在卓府?”卓施然问了一句,但看着他们全都惊弓之鸟的样子,似乎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卓施然摆了摆手,“罢了,回头我自己去找大长老把你们的卖身契要过来吧。”

卓施然也不确定能不能要得过来,但她能够确定的是,卓家安排过来的这些仆人里,肯定有着卓家那些人安排过来的耳目。

那个旺福本来在那边地上蜷缩成一团,看起来好像还没从先前那一下回过劲儿来。

但是却在卓施然提起卖身契的瞬间,跟回光返照了似的,马上就支起身子来,而且还朝着卓施然的方向爬了过来。

如果九小姐真的去卓府要来了他们的卖身契,也就代表着,她能够随意把他们给发卖了!

虽说在九小姐的宅邸里,不及以前留在卓府里那么风光,但是比起发卖去其他不知道什么下场的地方而言,还是要好得多了!

旺福怎么可能不怕?他满嘴打落牙齿的鲜血,说话都有些漏风的口齿不清。

不住地哀求道,“小姐!小姐!奴才……奴才知错了,奴才真的知错了!您大人有大量!饶了奴才吧……!”

卓施然看了他一眼,一句话也没有说,便转身离开,旺福跪在地上一动不敢动,只希望这样能让九小姐消消气,将来不要发卖了他。

扶苏跟在卓施然的旁边,说道,“小姐真打算用他们?我怎么觉得不太稳妥呢……”

卓施然笑着瞧他一眼,“就你这榆木脑袋都能看出来不太稳妥了,我哪敢用他们,摆明着是宗族安排过来的耳目呢,回头找个由头给打发了吧。今天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忙,空不出手来处理这事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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扶苏这话,其实也就是普通人对监察司的态度,都觉得这里特别神秘,特别厉害,也特别可怕。

卓施然在这里吃过苦头,但要谈多害怕,倒是谈不上,虽然也没有多喜欢就是了。

“我就是要去监察司。”卓施然说道。

“去监察司干什……”扶苏话还没说完,愣了愣,眼睛亮了起来,“小姐真的打算考炼药师了?”

看到扶苏亮亮的眼睛,卓施然笑了,“是啊,你这么兴奋,就不担心我不会么?”

卓施然发现,自家这些人,对她似乎都有一种迷之自信。

她觉得,兴许她说自己能飞,他们也会深信不疑吧?

这种被信任的感觉,真的挺好的,还会让人有一种无形的动力,就觉得,不管怎么样,不要辜负他们的信任,不要让他们失望。

扶苏眼睛亮亮地说道,“小姐最厉害,肯定什么都会!”

简直就是卓施然的头号脑残粉了。

只不过,扶苏高兴过后,就开始理智思考起来了,他皱着眉头,小声说道,“可是小姐,监察司闲人免入,咱们根本进不去吧?”

卓施然听了这话之后,只是倏然看向了某个方向,然后猛地抬手。

没人注意到她手里何时多了一柄黑色的武器,砰砰砰砰!接连几下破空而去的声音,直接朝着那个方向过去。

而就在那个方向,一个黑衣人,为了躲闪她突然发动的攻击,略显狼狈的从角落里显现出身形来。

黑衣人简直震惊了,不仅因为卓施然竟然那么轻松地发现了他的行迹,而且从卓施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就发动攻击看来,她或许早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,只是到了现在才攻击而已。

更让黑衣人震惊的是卓施然发动的攻击,也不知道是什么武器,竟是攻速这般快狠准,他要是不躲避,恐怕就会被那四根精钢短箭给钉中了!

别说黑衣人没看清了,扶苏也没看清小姐是什么时候动手的。

只感觉小姐飞速抬手,没多时又快速收手,然后一个黑衣人就从角落狼狈地显形了。

“你……”扶苏有些震惊。

卓施然倒是平静地看着黑衣人,“你也跟我挺久了,正好,劳驾带个路,我想去监察司找个人。”

黑衣人谨慎地看着卓施然,目光也捕捉到了她手里的武器,像是某种形状奇特的弓,而还不等他看清,就从她手中消失了。

黑衣人看着她,“和我有什么关系。我只是受命跟着你而已,除此之外,尊上并无任何指示。”

卓施然道,“但你们尊上也没让你不带我去进去吧?”

黑衣人没有做声。

卓施然忖了忖,就说道,“行吧那我自己翻墙进去,要是被发现了,你们尊上肯定会追究你监视不力。”

黑衣人眉头皱了皱,终于没有再一口拒绝,只沉声问了一句,“尊上事多人忙,不是时时都在监察司里,你不一定能见到他。”

卓施然弯眸笑了,“谁说我是要见你们尊上了?劳驾,你带我进去见……”

一刻钟后。

卓施然站在监察司的大殿里,周围的风格都是沉闷严肃的,色调也很低郁,让人在这里待久了都很是压抑,给人以压迫感。

但卓施然倒是人如其名,施施然地站在大殿里,四处打量着陈设,只觉得监察司果然不一般,虽然这大殿的风格看起来沉闷严肃。

但真要细看起来,材质无一不考究,卓家宗家都完全难以比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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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施然在大殿里等了一会儿,一个黑色长袍的男人出现了,脸上戴着面具让人看不清楚容貌模样。

但面具一双目孔中间的位置,一个青铜色的徽记是一尊鼎炉的形状,昭示着他的身份。

七大宗门之一的丹鼎宗指派到监察司来的司礼。

东鹮大陆的七大宗门地位超然尊贵,宗门的地位甚至凌驾于大陆上的这些国家之上。

而丹鼎宗更是七大宗门中比较超然的存在,光是从宗门名字,就不难看出,丹鼎宗盛产的就是炼药师。

炼药师本来就是非常稀缺的存在,因为门槛很高。

想成为炼药师,不仅得懂得医理,还得懂得药理和毒理,而且还要识百草,要懂得互相之间的搭配与调和。

所以,和炼药师比起来,医官牌简直就和喝水一样简单!

并且因为炼药师的难度极高,所以基本没有什么野生的炼药师来考炼药师。

大陆上的炼药师,通常都集中在七大宗门,而七大宗门里最好的炼药师,通常都集中在丹鼎宗。

这些,卓施然都清楚,并且她也清楚,从来就没有宗门之外的人考过炼药师,当然,也不能说是野生的炼药师完全没有,只不过,真有那种自学成才的野生炼药师。

人家本来就自由自在惯了,也不会想要来考个什么劳什子的炼药师身份。

所以,还真是几乎从来没有人来考过炼药师。

听到卓施然此行前来的目的,丹鼎司礼沉默了,“从未有人来考过炼药师。”

卓施然平静说道,“没人来考过,不代表不能考吧?”

丹鼎司礼似乎是个性子稳重板正的人,他只思忖了片刻,就板正地说道,“的确,按照规定是可以考的。只是……”

丹鼎司礼板正的目光,透过印着青铜鼎炉徽章的面具目孔,直直看向卓施然,目光中带着劝诫,或者说是——警告。

“……你可想好了?规矩上的确可以考,但如若考不成,也会有相应的惩罚。”丹鼎司礼声音低沉,继续道,“毕竟,若是没有相应惩罚,人人都来试试,会很麻烦。”

卓施然的眼眸眯了眯,看向了丹鼎司礼,问道,“敢问大人,是何惩罚?”

丹鼎司礼看了她片刻,说道,“大抵就是你上次受刑的十倍吧,药量十倍,刑罚十倍,时间十倍。”

卓施然的瞳孔缩了缩。你管这叫十倍?这难道不是三十倍?!

她到现在还记得,在当时那个药量之下,所有的疼痛全部都被放大到了极致!简直了,光是想起来都觉得脊背有点发凉!

十倍的药量?然后再十倍的刑罚,还得持续十倍的时间!

那这就是奔着把人给弄死去的啊?

丹鼎司礼似乎看出了卓施然的情绪,声音无动于衷地说道,“你可以放弃,现在离开,我不追究你贸然闯入的无礼。”

他觉得这个少女应该会知难而退了。其实倒是并没有这么可怕的惩罚,这只是丹鼎司礼为了让卓施然知难而退,而给出的恐吓。

丹鼎宗人,有着自己的骄傲,要是什么阿猫阿狗随随便便都能考到炼药师的话,那他们那么辛苦才成为炼药师的,都成什么了?

更何况,他觉得卓施然就是来胡闹的,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,灵材药草都不认得几个,哪里会炼药?

所以丹鼎司礼才会给了这么个惩罚的说法,还特意拿卓施然曾经受到过的刑罚来做比对,就是为了让卓施然知难而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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封炎淡漠的声音低沉磁性,“丢人现眼,简直胡闹。”

卓施然在剧痛中抬眸,看向男人的脸。

天下好看的人那么多。

封炎却是独一无二的,带着一种锐气山呼海啸而来的极致俊美。

看到这张脸的瞬间,卓施然疼痛也消失了。

倒不是卓施然真就见人长得好看,连痛都不痛了。

而是因为他鬼魅般出现的瞬间,手就往秦端阳肩上一按。

“啊啊啊——!”

秦端阳叫得比先前断腿时惨烈十倍不止,倒在地上浑身抽搐。

封家的血脉就是这样,是最狂暴的火系,越是天资优秀,灵力越是霸道。

被这样的灵力入侵,如烈焰焚身,和情蛊带来的痛苦不相上下。

而此时,秦端阳涕泪俱下丑态倍出。

哪有卓施然承受剧痛时面不改色的隐忍和镇定。

就在这时,一个圆圆的漆器盒子从秦端阳衣服里滚出来。

漆器盒子颜色深沉,质感厚重,花纹看起来复杂诡异。

盒子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一段,而后抖动了几下,盒盖被从里头顶开了。

“那不是……蛊盒么?”

有识货的已经认了出来。

众目睽睽之下,一只花纹艳丽的虫子,扭动着身子从盒子里爬出来,挣扎了片刻之后就没了动静。

蛊母一死,卓施然浑身的疼痛瞬间消弭。

铁证当前,再没人怀疑情蛊一事。

“天呐,那她岂不是忍住了蛊虫发作的痛苦?”

“难怪刚才吐血了!我还以为是封十小姐打的呢!”

就连封炎都略感意外地挑眉。

秦端阳百无一用是个书生,哪那么容易搞到南疆蛊宗的虫子。

封炎之所以出手,本是想揭穿她。

却没想到情蛊竟然确有其事,那这蛊虫的来路,就值得深思了。

卓施然抬眸道谢:“多谢小爵爷出手相助。”

封炎声音淡漠:“舍妹鲁莽,多有得罪。”

他将一个印着莲花图案的瓷瓶,递到了卓施然面前:“这是伤药。”

封染看到这瓷瓶的样式就急了,“堂兄!就那么一道小伤口,再等一会儿都要自己愈合了!哪用得上玉露膏?”

玉露膏对付卓施然脸上那点小伤口,简直是杀鸡用牛刀。

封炎:“闭嘴。”

封染只能悻悻住嘴。

卓施然天资卓绝,自身恢复力也极佳,脸上的伤都已经止血了。

但不要白不要,她毫不犹豫接过了玉露膏。

不愧是封家世子,出手就是不一样。

封炎一把拎住了封染的后衣领,淡声说道,“打扰了,告辞。”

这时门口传来朗朗一笑,语气带着戏谑,“你别急着走呀,卓九小姐受情蛊侵害,伤了脏腑。好歹人家曾是你的未婚妻,还对你情真意切,你就这么不管啦?”

来人一双桃花眼,勾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谑笑,正是言家少爷言祈。

封炎皱眉道,“多事。你还嫌不够乱?”

卓施然简直羞耻到爆!

言祈刚才的话简直把她架在了火上烤。

她情真意切的人设不能倒啊!

卓施然只能忍着羞耻,情真意切道:“此次的事情虽非我所愿,但的确是对小爵爷失礼,他日卓九定当登门致歉。小小内伤不足挂齿,不敢再麻烦小爵爷。”

封染一听就急了,“你还想登门?!卓九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!你内伤也是你活该!谁叫你和这种手段下作的人渣纠缠不清?”

封炎冷眼看她,“自己回去刑堂跪着,我回去了再收拾你。”

封染很敬畏他,丝毫不敢反驳,乖乖去了。

封炎这才看向一身霞帔的少女。

少女脸色很白,显然因情蛊发作伤了脏腑。

他看向言祈,“你给她治治。”

言家能医善药,言家子弟都通晓医术,言祈自不例外。

外人求都求不来言家的看诊,卓施然却婉拒了。

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
她前世修秘传的古武道和玄医道,本来就医术精绝。

情蛊的伤,她自己琢磨琢磨,问题应该也不大。

结束眼下这尴尬的局面比较要紧。

但封炎却不打算走,他嘴角挑起一抹似嘲非嘲的弧度,“不是说对我情真意切?连这都不愿接受?”

卓施然嘴角一僵:“我这是……”她咬牙道:“……受宠若惊。担心给小爵爷添麻烦。”

“又不是我治,我有什么麻烦。”封炎转眸看向言祈,“你麻烦么。”

“咳。”言祈抬手遮住唇边笑意,正色道,“举手之劳。”

封炎就对卓施然道:“他说不麻烦,走吧。”

‘情真意切’的卓施然也不好对他的好意一再婉拒。

不多时,布置得喜庆的厢房里。

封炎不紧不慢喝了一盅酒,卓施然侧目看向他手中那印着囍字的龙凤盏。

注意到她的目光,封炎看过来,“怎么?你也想喝?”

卓施然默念人设不能倒。

只能面颊微红羞涩道,“小爵爷,那是寓意和和美美天长地久的合卺酒。”

但该配合演出的他却演视而不见,不仅无动于衷,指尖还在杯壁一抹。

那个牢固又鲜艳的釉下彩红囍字,就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一样,从杯壁上消失了。

相当无情。

封炎:“合卺酒?哦,现在不是了。”

连言祈都觉得封炎实在是太无情了,很快,言祈就给卓施然诊了脉。

封炎:“如何?”

“九小姐虽然脉象强健,但此次经受蛊毒,的确伤及脏腑。”

言祈的诊断和卓施然自己的预测没什么差别,先前五脏六腑如焚般剧痛,脏腑肯定有损,但因为体质出众,内伤应该不太严重。

以卓施然玄医道的本事,医这点内伤像喝白开水一样简单,无需劳动言祈。

卓施然:“多谢言少爷诊断。”

“你给她治。”封炎对言祈说完,就冷冷看向卓施然,“而后我们所有恩怨一笔勾销,往后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
卓施然:“可我……”

封炎目光极冷,“你也别再说什么情真意切的故事。卓九,你当人人都是傻子么?”

卓施然本来还想再演演,既然封炎都这么说了,正好她还懒得演了呢。

“既然小爵爷这般无情,便也不劳烦言少爷看在你的面子上帮我诊治。”卓施然起身,“两位今日虽不请自来,但还是多谢小爵爷解围,我伤势未愈,便不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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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卓施然的府邸一出来,不多时,两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封炎身旁。

“主上。”两个黑衣人姿态恭谨。

封炎表情淡漠:“去查。我要知道卓九所中的情蛊,背后究竟是谁的手笔。”

任谁都不会认为那个百无一用的书生会是罪魁祸首。

*

卓施然坐在房里,扶桑焦急地给她擦去唇畔的血,“小姐!这样下去不行,还是请医官来瞧瞧吧?”

“吐个血而已,紧张什么。”卓施然动作从容地拔掉先前自己扎上的银针,“要是不把蛊毒的淤血给逼出来,内伤是好不了的。”

扶桑:“可您什么时候会医术了?”

卓施然淡笑不答,“比起这个,我更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恨我,连情蛊都用上了。否则,给秦端阳一百个胆子,他也不敢,就算他敢,他也没这本事弄来情蛊。”

扶苏道:“还能是谁,肯定是六小姐呗。”

扶桑斥道:“扶苏,慎言!主家的事情岂是我们能议论的?”

扶苏:“我又没说错,六小姐本来就嫉妒咱们小姐。”

卓施然挑了挑眉,“你说卓如馨?”

卓家树大根深,分支众多,族中的明争暗斗也不少。

卓施然父亲早年战死,卓如馨父亲在家族中担任要职,她却因为资质不如卓施然,便处处被卓施然压一头,心中嫉恨也正常。

扶苏虽然说话冲动,但显然心思通透。

卓施然:“扶苏你继续说。”

扶苏:“家族试炼两年一次,六小姐比您大一岁,所以上次试炼她赶不上,这次的试炼,又得和您一块儿参加,有您在哪还有她什么事儿呢?她肯定最想除掉您。”

卓施然听着,倏然笑了,“有道理。”

扶苏:“小姐,若真是六小姐手笔,您打算怎么办?”

卓施然:“当然得回去。”

扶桑叹气:“可是长老他们现在都生气得很呢。”

卓施然想起当初她执意要嫁给秦端阳,软硬不吃。族中长老一气之下,说她如果一意孤行,便这一世都别再回卓家。

“再生气我也得回去。”卓施然冷笑一声,“不然岂不是让卓如馨如愿了?”

扶桑忧心忡忡道,“小姐,您是不是忘了家法这回事了?”

闻言,卓施然表情一僵,小脸一垮。

*

外院柴房。

柳叶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地看着卓施然,“小、小姐!”

卓施然勾唇一笑,脚尖挑过一把瘸腿椅子,却坐得稳稳当当。

“小姐,奴婢知错了,奴婢鬼迷心窍了,求您饶奴婢一次吧。”柳叶扑上来跪在了卓施然面前。

卓施然淡淡瞧着她,“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儿,按理说你不会有那么大胆子背叛我。”

柳叶一直不停说,“是奴婢鬼迷心窍了!”

“鬼迷心窍?”卓施然淡笑道,“你素来胆怯,倘若不是有人向你保证过我没法追究你的过错,你绝不敢背叛我。你说是鬼迷心窍,那这个迷了你心窍的鬼……是谁?”

柳叶眼珠子转了转,还没开口。

卓施然就摇了摇手指,“人牙子已经在后门等着了。柳叶,你只有这一次机会,想清楚了再答。”

听到人牙子三个字,柳叶抖如筛糠,她是入了奴籍的,卖身契就在卓施然这里,只要卓施然愿意,轻易就可以将她发卖了。

柳叶哆哆嗦嗦赶紧说道,“是六小姐的意思!她说只要奴婢听话,等您嫁过去了,姑爷就会帮奴婢脱了奴籍!”

卓施然冷笑,“卓如馨倒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。”

原主的命运里,原主放弃了所有家族资源,这些资源全倾斜到卓如馨头上去了。

卓施然可不是原主,她绝不会让卓如馨如愿!

京城里人多口杂,只一晚上的功夫,卓家九小姐大婚当天的变故,就已经口口相传。

而且越说越夸张,有人说卓九小姐嘴里吐出来手臂长的蛊虫。

“手臂长的蛊虫?那我还能有命在这儿呢?”卓施然听扶苏说外头的传言,忍不住笑了。

她生得美,眼下内里换了个灵魂,气质里多了几分飒气,更是美得惊人。

就是内伤还没好全,脸色有些发白。

扶桑呆呆看着她,“小姐,您脸色不太好,要不……我给您上点胭脂吧?”

卓施然起身,“够惨才能惹人同情。脸色不好就对了,我再换一身白衣,最好等会再下场雨,我往那雨里一跪……”

话音未落,外头阴云密布。

“天助我也。”

此时,城东一处民宅里。

秦端阳腿上夹着固定用的木板躺在榻上。

“六小姐,您不能不管我啊!”

卓如馨面色冷淡,鄙夷地扫了他一眼,“闭嘴!要不是你这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……”

秦端阳看着她的脸色,“六小姐,卓施然她好像不受情蛊控制啊。”

“不可能!”卓如馨冷道,“没有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不受情蛊控制!”

秦端阳只能赔着笑脸,“是是是,可是蛊母已经死了。要不……您再弄一只来?”

卓如馨扫他一眼,“你以为南疆蛊宗炼出来的蛊母,得来很容易吗?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钱?”

门外传来她随侍的声音,“小姐,听说九小姐回府请罪去了。”

“什么!”卓如馨面色一变,马上起身要走。

秦端阳急了,“六小姐,那我怎么办啊?”

卓如馨冷眼看他,“等着吧,我会去求一道给你们赐婚的旨意,到时候看她怎么推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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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端阳和庄瑶瑶被五花大绑起来。

卓施然阔步走出房间。

一身大红的嫁衣翩跹,却宛如战袍般,被她穿出了飒飒的英气来。

主仆三人从房间出去后,一声轻笑在房顶响起。

房顶一片不知何时被揭开的琉璃瓦,轻轻放回了原位。

两道身形在房顶上缓缓显露。

左边的男子一身玄衣,容颜极其俊美。

右边的男子嘴角含笑,看了一眼身旁漠然冷峻的封炎。

轻笑道,“本来只是好奇主动对你悔婚的卓施然,会是怎样的人间绝色,没想到,你这未婚妻子还颇有意思嘛?”

封炎面无表情,“言祈,你拉我来就是为了爬别人房顶?”

他眉目清冷淡漠,透着拒人千里之外的距离感,“还有,她不是我未婚妻子。”

“啧,别这么冷漠嘛。”言祈一双桃花眼弯起,“刚才人家卓九不是说了,求你再……”

言祈没绷住笑意,又轻笑出声来,“……咳!求你再爱她一次……?”

先前房里那出闹剧,两人尽收眼中。

卓施然说的那些话,自然也都听得个清清楚楚。

封炎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,他眉心拧了起来,“寡廉鲜耻。”

言祈笑道,“哎,我去前院看看,你去不去?”

*

前院张灯结彩,整个府邸都不难看出喜庆的布置。

吉时将至,宾客们窃窃私语着。

“听说这卓九小姐为了和个读书人成亲,悔了和封家世子的婚约。”

“什么读书人啊,就是个一丁点灵力都没有,一点修炼天赋都没有的泥腿子罢了。”

“她疯了吗?为了这么个泥腿子,这不是打封家的脸么?”

“她疯没疯不知道,但听说卓家长辈们都快气疯了。”

“卓家算给面子了,起码嫁妆给足了。大概怕家族面子上抹不开,所以不想她嫁得太寒酸?”

“我就是好奇卓九放着封家少爷不要,看上的究竟是个什么人。”

“啧,和封炎少爷一比,什么人不都得被比成地底泥么……”

“是啊,不管你们是来看热闹还是来看笑话的,反正我是来看笑话的。”

前院宾客们等着看笑话,场面倒还热闹。

就在此时,一道呜呜咽咽的抽泣声和一道骂骂咧咧的叫嚷声,由远及近。

“呜呜呜……卓姐姐,我错了。您饶了我吧,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啊。”

“卓九!卓施然!放开我!你疯了吗!你为我已经得罪了封家!就是不与我成婚,你也是破鞋了!你以为还会有人要你?!”

嚯!这下可精彩了!

一个身着嫁衣未戴凤冠的绝色少女,顶着众人目光的洗礼,走到主位燃着龙凤烛的雕花香案前。

接着,秦端阳和庄瑶瑶被拖了进来。

卓施然转身坐在了香案旁的高堂座上,秦端阳被压着跪在她跟前。

秦端阳咬牙道,“那是我父母该坐的位置!”

卓施然只冷冷扫他一眼,便对众人说道:

“秦端阳与庄瑶瑶勾搭成奸,珠胎暗结,更妄想在今日妻妾同娶,可笑至极。今日请诸位做个见证,我与秦端阳从此恩断义绝!”

“所有礼品都会核照礼单,原路退回诸位府上。卓九惭愧,让诸位白跑一趟。”

宾客们面面相觑,没想到这秦端阳本事不大,胆子不小啊?

招惹了卓家最重视的天才卓九,还妄想妻妾同娶?

“她这架势,是……不拜堂了?!”宾客们私语道。

“谁说不拜堂了!”

柳叶扶着个老妇从门口走进来,老妇旁边跟着个老翁,正是秦端阳的父母。

两人穿着虽华贵,面容却是一看就常年劳作的苍老蹉跎。

儿子考了功名,城里的贵族小姐还死心塌地要嫁给他,老两口为此一直颇为得意。

听儿子说这卓施然好摆布得很,他们就是来过好日子的。

没想到这女的竟然不拜堂了?那怎么能行!

“卓氏,还不快起身拜堂成亲?别错过吉时!”秦母走到卓施然面前。

卓施然不语,只扯唇露出个讽笑来。

秦母面色一僵,“卓氏!哪有男人不纳妾?更何况我儿有功名在身!将来做了大官,难不成让他不纳妾?妾又不会越过你头上去,何必斤斤计较!”

秦父在一旁附和,“反正将来孩子都会叫你一声嫡母,你一个女人家怎么这么不懂事?别像个妒妇一样。”

卓施然缓缓站起身来,气势逼人,“妒妇?你不如叫我毒妇。来人,把秦端阳的腿打断,连他爹娘给我一起轰出去!”

秦端阳一惊,赶紧不动声色地刺破了指尖,沁出几颗血珠来。

接着嘴唇翕动了几下,无声地念了几句蛊文。

然后他再看向卓施然,目光情意满满,声音循循善诱,“小九,你不要生气,我已经知道错了,往后我会一心一意对你,你原谅我这一回,好吗?”

卓施然猝不及防,心口和脑中同时剧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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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施然眼前发花,一股无形的力量在蛊惑她答应秦端阳,怂恿她对秦端阳言听计从。

她稳住身子,忍住疼痛。

难怪在原主本来的命运里,瞎了似的对秦端阳这烂泥情有独钟,原来是被蛊惑控制了。

何其诡谲的蛊毒,竟是能让原主被蛊惑而不自知,到死都没能察觉身中蛊毒一事。如果不是卓施然穿越来了,原主肯定会像原命运那样,经历凄惨的一生。

但既然卓施然来了,就绝对不会让秦端阳如愿!

秦端阳见她不回答,又再次蛊惑,“小九,好吗?”

卓施然看向秦端阳,红唇缓缓扯出近乎嗜血的弧度。

“你不如做梦!”

‘咔嚓’一声。

“啊!”断腿的疼痛让秦端阳惨叫出来。

他在剧痛中震惊:那人明明说,只要有这情蛊在,就能让卓施然对他死心塌地一辈子!蛊文怎么会不管用了?!

“秦哥哥!”庄瑶瑶哭道,“卓姐姐饶命啊!”

“卓氏你好狠的心啊!”

“你这毒妇!竟然对自己的夫君下这样的毒手!”

秦父秦母哭天抢地喊了起来,场面十分热闹。

宾客们纷纷私语。

“哎,听说卓九为了嫁这人,不仅和家族反目,连和封炎的婚约都毁了。还以为他俩多情深义重,眼下看起来,倒是不太像啊。”

“卓九这是清醒了?后悔了?”

忽然,一声嘲弄的冷笑从门口传来。

“她说后悔就后悔?把我们封家当什么了?”

门口走来一个少女,十五六岁的模样。

腰间挂着一柄小臂长的短剑,柄刃相接处嵌着一颗红宝石,柄尾刻着一个‘染’字。

有人认出了她腰间的族剑。

“是封家的十小姐——封染!”

“她和封炎可是嫡亲的堂兄妹。她这是家族试炼一结束,马上就为了卓九悔婚的事儿,来给兄长出气来了?”

封染拔出腰间短剑,剑尖遥遥指着卓施然,“卓九,你之前听闻我堂兄在试炼里伤了腿,就赶紧找着由头悔婚,不就是为了和这野男人双宿双飞么。就凭他,也配与我堂兄相提并论?!”

“你说得对,他当然不配。扶苏、扶桑,把秦端阳的人都丢出去。”

“……?”封染愣了片刻反应过来,“等等!你现在该不会是真如他们所说的,反悔了吧?”

“是啊,我就是反悔了,我就是对封炎情根深种、无怨无悔,别说他只是伤了腿,他就是没了腿,我也对他矢志不渝。”

受情蛊反噬,卓施然疼得厉害。

只想赶紧结束眼前闹剧,然后好好弄明白身上这情蛊究竟怎么回事。

她继续道,“我对封炎的情意可谓是滔滔江水绵延不绝,不然也不能从秦端阳的情蛊中挣脱,清醒过来。”

卓施然的话如同一声惊雷,宾客们纷纷震惊哗然。

“情蛊?那不是南疆那些蛊宗们炼出来,能控制人心神的东西么?”

她发现情蛊了?

“你……你胡说什么,什么情蛊,我只是个读书人,不懂这些。”秦端阳有些慌。

秦母哭道:“你这毒妇!明明是你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家儿郎,现在下此毒手不说,还想败坏他的名声吗!”

宾客们窃窃私语。

“也对,不过就是个穷书生,怎可能有情蛊这种东西。”

“而且听说挣脱情蛊,会承受巨大痛苦,卓九看起来倒还好嘛。”

封染对她已经有了成见,当然不信情蛊一事,只当是卓施然的托词。

她手中族剑一横,不准扶桑扶苏把人带出去,然后瞪向卓施然:“你以为是非黑白全凭你一张嘴?你既然不惜悔婚也要嫁给这人,今天这婚你就成定了!省得你再痴心妄想纠缠我堂兄!”

封染一把拎过秦端阳,按在了案前,“跪下,拜堂。”

秦端阳心中一喜,“多谢封十小姐成全!”

封染的剑尖直指卓施然,“卓九,吉时到了。”

秦父秦母眼睛一亮。

秦母:“是啊!吉时到了!别闹了赶紧拜堂!”

秦父:“你嫁给我儿之后乖乖听话,今天的事情我们既往不咎,你依旧是正妻大房。”

见卓施然无动于衷,秦端阳嘴唇微动,继续默念蛊文。

疼痛越发钻心蚀骨,卓施然冷睨着秦端阳微微翕动的嘴唇。

心中杀机渐起!

封染的剑越来越近,剑身贴到卓施然颊边,颇有几分威逼强迫的意思。

“卓九,快点拜堂!”

但卓施然是自现代而来传承了古武斗技的特工灵魂,打架从没怕过。

只见她两指夹住封染的剑尖,淡淡抬眸,“封染,你对我的私事,是不是管得太宽了?我说对封炎情根深种,但不代表会对你一再容忍。”

“你不要脸!”封染怒目而视,想给卓施然点颜色瞧瞧。

却赫然发现,拔不回自己的剑了。

这怎么可能?!

卓九明明只用了两根手指而已。

趁着封染正在与卓施然对峙,秦端阳跪在地上发狠劲儿默念蛊文。

“唔……咳!”

剧痛瞬间袭来,卓施然喉间一片腥甜,呛咳出猩红的血渍染上唇瓣。

手指短暂失力,封染的剑忽然没了钳制向前刺去。

尽管卓施然迅速偏头,颧骨还是拉开一道小小伤口。

血珠顺着脸颊滑落,宛如血泪。

与一身霞帔之色呼应,美得惊人。

封染一愣,咬了咬唇,“你、你吐血可不是我弄的!”

卓施然无意与她计较,垂眸冷眼看着秦端阳,“秦端阳,你是真当我软弱好欺,不敢杀你?”

秦端阳心发慌:“关、关我什么事?你莫要再诬蔑我,你说的情蛊什么,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。”

但还不等卓施然出手。

“啊啊啊——!”

秦端阳突然惨叫了起来!

来人一身玄衣,极其俊美。

他鬼魅般出现的瞬间,先前还娇蛮跋扈的封十小姐就没了半点脾气,简直如同兔子般乖巧。

“堂兄,我知错了!”

堂兄?那不就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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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放肆,你们想干什么!”司空献怒道。

卓施然没想到有人敢在皇宫前,七皇子献王眼皮子底下动手,所以没有防备。

等到意识到危险时,手已经被制到了身后!

咔哒!

先是一个金属圈将她双手反扣,另一个金属圈则是扣住了她的颈项。

金属圈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,很是冰凉。

“你们……”卓施然眸光一凛,当即挣了起来,可但却完全动用不了灵力和古武之力!根本挣不脱。

一个黑衣人冷声道,“别白费力气了,和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
他伸手用力压着卓施然的后背,一道内劲打进了她的身体。

“唔!”

她闷哼一声,喉间顿时腥甜散开,丝丝缕缕的鲜红从唇角滑落。

“你们大胆!”司空献怒不可遏,但却瞬间惊愕地看着她颈上的金属圈,“这是……缚灵圈?”

再看向黑衣人的面具,“你们是监察司的人?”

“监察司办事,王爷不该管的还是少管。”为首的黑衣人对献王的语气最多算是客气,连恭谨都算不上。

卓施然脖颈上的正是监察司鼓捣出来的缚灵圈,能够压制被缚人的灵力。

监察司受大陆上的宗门直接管辖,地位和格局都超然得很,除了会监察试炼、从中物色厉害人才,以及断一些悬而难决的案子之外。

对皇室、贵族的权力倾轧或是婚丧嫁娶这些俗事都不感兴趣。

这样的机构,为什么会对她发难?

卓施然咬唇,忍住脏腑剧痛,“监察司……为何抓我?”

“有人状告你数条罪状,证据确凿。监察司已经接受审理了,现在带你回去审问。”黑衣人一板一眼,就要带卓施然走。

司空献挡在他们面前,“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”

“是不是误会,带回去审过就知道了。”黑衣人不讲任何情面。

“可是……”司空献依旧挡在他们前头没有让开。

监察司通常只在有确切证据之时才会接受审理,而监察司审问人的手段,就只有一个,那就是——用刑。

监察司地位超然,在皇室面前也不落下风。

为首的黑衣人冷道,“王爷若是阻挠监察司办事,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。”

司空献面色一寒,手中已经渐渐蕴力,瞧着竟是打算和监察司的人动手。

“王爷!”卓施然急唤一声,她看着司空献,轻轻摇了摇头,那道内劲在她经络里肆虐,让她每一秒钟都疼痛难忍,“我行得端坐得正,我倒想看看……是谁想往我身上……泼脏水!”

她抬眸看着为首的黑衣人,一双杏眼里目光是毫不屈服的坚定,“听闻,监察司素来……公正。若我是清白的,到时还请……秉公惩处诬告我的对方。”

司空献急道,“九姑娘有所不知,监察司最会用刑!”

*

被带进监察司黑塔,关进刑房,绑上刑架。

一枚丹丸被塞进嘴里,入口即化,卓施然顿时一个激灵。

“唔……!”她忍住喉间痛呼,嘴唇被咬得破碎,鲜血丝丝缕缕从唇角滑落。

献王果然实诚,监察司的确是最会用刑啊。

刚才那枚丹丸在嘴里一化开,卓施然就迅速反应过来了,这是能让人保持清醒,提升五感的药,平时用能让人耳聪目明提神醒脑。

但用在刑前,则是为了让受刑人无法痛晕过去,只能硬生生扛着,保持清醒扩大疼痛的药。

那道在她体内肆虐的内劲,顿时如同烈火,仿佛要将她烧干净了!

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,手里拿着一柄烧红了的利刃。

声音没有情绪。

“卓施然,有人诉你没有医官牌便贸然给当朝太后行医,此事属实?”

卓施然扯了扯嘴角,“属实。”

看来她果然没猜错,她抬眸看向眼前黑衣人,“言苍人呢?有胆子告黑状,没胆子当面对质吗?还是监察司就只听信一家之词?”

‘无证行医’本来就只是个自罚三杯的罪名,言苍既然告了黑状,肯定还有别的脏水要泼。

黑衣人无动于衷,继续道,“你剽窃偷习言家秘传的悬脉及抖针之术,众目睽睽,证据确凿。”

黑衣人放慢语速,一字一句问道,“你是从哪里偷习来的言家秘术?”

卓施然定定看着他,同样一字一句道,“我没有偷习。”

呲——!一声。

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散开来,烧红的利刃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划下狰狞的伤痕。

那种痛……

痛得她浑身抽搐,黑衣人继续问道,“你是从哪里偷习来的言家秘术?”

她明明已经痛得抽搐了,那一双眸子依旧不屈,她看着眼前的黑衣人,啐了一口。

“我呸。我没有……偷习。”卓施然嘲弄地扯了扯被血染红的嘴角,“什么……公正的监察司,不过……不过也就是世家的走狗罢了。你就是杀了我,我也没有偷习。就言家那点……三脚猫的医术,也配?”

“大言不惭。”一个身穿司礼黑袍的男人从角落的黑暗中走了出来。

监察司一共七个司礼一个司正,分别代表七个宗门。

眼前这个司礼,衣角缀着的是慈航宗的纹样。

在他身旁站着的人,正是言苍。

言苍冷笑着瞟了卓施然一眼,谄媚着对身旁的黑袍司礼说道,“大人,我没说错吧?此女目中无人,明明剽窃偷习,还无比狂妄。”

卓施然忽然不难理解,就算是号称公正的监察司,只要不是机器,就会有偏心。

慈航宗本就是盛产医官的宗门,对言家这种医官世家自然更亲厚。

慈航司礼说道,“小姑娘,你不如乖乖认了罪,老实交代了。待受了应受的惩处,自然会放你离开,也能少吃些苦头。”

卓施然弯唇笑了笑,明明已经狼狈至极,一双眼睛却依旧透亮无比。

“那好吧。”卓施然轻轻说道,看着慈航司礼,“这位大人请过来点,我和你说……”

慈航司礼看她虚弱的样子,也不疑有他,凑了上去,“说吧。”

卓施然杏眼微眯,一口血沫子直接吐在了他脸上,“言家的走狗……你要么杀了我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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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想屈打成招?你不如做梦比较快!”卓施然咬紧牙关忍住剧痛,眼睛通红,却没有流出一滴眼泪来。

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言苍怒喝一声,赶紧走上来关切询问慈航司礼,“大人您没事吧?此子毫无礼数,不知悔改,千万不要对她客气!”

慈航司礼拿帕子擦去脸上污秽,面色并不好看,侧目对一旁黑衣人点了点头。

“唔——!”

卓施然紧抿着唇,但喉间还是发出破碎的痛吟来。

言苍在一旁小人得志地笑着,看着卓施然身上被拉开一道道伤口。

监察司的用刑手段果真不一般,烧红了的刀子拉开的伤口,不会出什么血,也就不会因为失血而亡。

而卓施然身为卓家血统中的佼佼者,恢复力强悍,伤口很快结痂,感觉不用多久就能愈合,所以行刑人一刀又一刀。

不会死,但却极致的疼痛,堪比凌迟。

到最后,卓施然的神智都有些恍惚了,她额头上全是冷汗,将头发都沾湿了。

她嘴唇轻轻翕合,像是濒死的鱼。

慈航司礼这才上前,“卓施然,你还不认罪吗?”

言苍在一旁盯着,本以为她都成这样神志不清了,肯定很容易就松口了。

但没想到,卓施然声虚气弱,却丝毫不松口,“我绝不会认罪。”

说罢,她便闭口不言,垂眸等着下一轮酷刑到来。

但慈航司礼没再下令继续用刑,言苍急了,“大人!您该不会真信了她的话吧?再用刑啊!再用刑!她就快扛不住要松口了!”

慈航司礼皱着眉,目光不着痕迹地朝后方看了一眼。他身为监察司礼之一,就算对言家亲厚些,也不至于被言苍左右。

之所以会对卓施然这样用刑,是因为监察司本来也对卓施然陡然出现的医术天赋很是好奇。言苍的状告,只不过是给了监察司一个由头而已。

慈航司礼没等到后方传来任何动静,便授意行刑人继续用刑。

言苍见此,心中一喜。

那把刀已经又重新在炉膛里烧得通红,卓施然垂着头,嘴角勾起一抹讽笑,苦中作乐地想,这次要是没死,往后怕是都不想吃烤肉了。

烧红的利刃,热度又在靠近。

卓施然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,准备抵御新一轮的疼痛。

就在这时,一声低沉的男声响起,“够了。”

黑衣行刑人的动作马上停止,起身站到一旁垂着头。

明明先前在面对献王时,都只勉强称得上客气而已,现在的姿态却是绝对的恭谨。

慈航司礼也往旁边让开一步,“大人。”

卓施然垂着头,只看到一双黑色的缎面靴子走进了视野里。

再往上,高挑挺拔的身形覆着一身黑袍。

衣边缀着繁复的花纹,脸上扣着一张面具,面具上是妖异的红色焰纹。

言苍也有些紧张,他认出了这位的身份,赶紧垂首礼貌道,“司正大人。”

言苍没想到,就这样的小事,怎么连这位人物都惊动了?

带着焰纹面具的黑袍男人,微微倾身,凑到卓施然面前,“为何不认罪呢?只要你点头认罪,便不用再受罪了,一句话的事情而已。”

声音被面具蒙得有些失真的低沉。

卓施然垂着头,鲜血丝丝缕缕从嘴里往地上滴落,她轻轻的喘了一口气,哑声说道,“医术乃救人性命的本事,本就该集百家之长,言家敝帚自珍,技不如人还反咬一口。我为什么要认罪?”

卓施然嘲弄地掀了掀嘴角,“就因为、言苍来找你们告状……告得早吗?”

“你的意思是我们只听信一家之词?”这位监察司正问道,“那我给你个机会辩解,你要怎么证明你自己没有剽窃偷习?”

言苍急道,“司正大人!您怎么能……”

慈航司礼在旁边一惊,心说这人是没脑子还是傻大胆?竟敢这般和头儿说话?

慈航司礼刚想制止言苍,就见头儿一抬手。

“啊!”言苍惨叫一声,人已经被可怕的力道给掼到了墙上。

卓施然这才抬眸看向这个带着焰纹面具的男人,“我说了,他们技不如人我没什么好剽窃偷习的?既然他诬告我,那我要与他在医术上一决高下,若是我输了我认罚,但若是我赢了……”

卓施然的嘴角挑起一抹笑容,她明明那么狼狈,笑容却依旧睥睨。

言苍忍着先前被监察司正掼到墙上的疼痛,抬眸就看到她这抹笑容。

心中忽觉不妙,他忽然有一种既视感,觉得这样的情况似曾相识。

卓施然在皇宫里以给太后治病的事情,同皇后对赌的时候,和眼前的情况就很是相似。

他虽觉不妙,却也不甘被挑衅,冷笑道,“小丫头,你赢不了。”

卓施然轻轻一笑,“既然言院正这么自信,那我们不妨赌注开大点儿,若是我赢了,我也不用你来尝尝今天我遭的这些罪。言苍,我要你跪在我面前道歉,再亲笔手书一张匾额,上头就写——言家医术不如卓施然。如何?”

言苍气得心里吐血,他深吸一口气,“我可是御医院正,你也配和我一决高下?我们族中有个年轻英才名为言祈,你能赢过他再说吧!”

听到耳熟的名字,卓施然顿了顿。

但她短暂的停顿却被言苍误解为她怕了,“怎么?这就怕了?”

卓施然抬眸,“怕?怎么可能?我只是在想,比点什么好。”

“自然是比医术。”言苍道,“就找个身患痼疾的病人来,谁能治好……”

言苍话还没说完。

卓施然就打断道,“我看也别找别的人选了。”

言苍觉得更加不妙了。

卓施然:“我那情投意合的未婚夫婿我看就很不错。”

言苍拧眉:“你的未婚夫婿?那个书生?”

卓施然:“言院正胡说什么呢,我的未婚夫婿当然是封炎了。反正你们言家不也一直没能给他的‘痼疾’治出什么效果来么?不如我来试试。”

她说出这话的同时,旁边戴着焰纹面具的监察司正,箭一般的目光陡然刺向卓施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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