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灼萧屹的现代都市小说《腹黑萌宝出手,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畅读精品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五月初二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沈灼萧屹是古代言情《腹黑萌宝出手,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》中涉及到的灵魂人物,二人之间的情感纠葛看点十足,作者“五月初二”正在潜心更新后续情节中,梗概:一顿饱一顿的境地。......
《腹黑萌宝出手,皇帝爹爹休想抱娘亲畅读精品小说》精彩片段
沈灼倚着车壁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。她心里暗忖,前一世也发生过这事吗?如果有,那又是谁救了韩梅?
沈灼闭目仔细回想着,在她记忆中这一年鸣山书院很是平淡,好像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。
突然,她猛地想起,韩梅在这一年病了很长的时间,后来苏姨娘带着韩梅回了肃州的老宅养病,最后是在第二年她快及笄时才再回的京都。
沈灼“唰”地睁开眼,心猛地狂跳起来。
前一世没人救下韩梅,韩芝芝的恶毒的暗害成功了!
此时,沈灼还想起在这一年的年底京都发生了件轰动全城的事。那是近年关时,郭昊天与昭王世子萧夙因争抢花魁在迎春楼大打出手。在一片混乱中,郭昊天被人一刀削中子孙根,从此不能人道,成了半个阉人。
郭太师在御书房前长跪不起,老泪纵横地恳求正元帝将萧夙绳之以法。萧夙大呼冤枉,说那日自己身上根本就没配刀剑,不是自己动的手。
一时之间朝廷内外,市井坊间都传得沸沸扬扬。不少民众都暗自拍手称快,实在是郭昊天太过恶名昭著。
为安抚郭家,萧夙被杖责了十五大板,禁足了两月。从此郭家和昭王府结了仇,郭昊天也因身体残疾,变得更是凶残。后来没几年,便被人捅死了。
沈灼隐约记得,郭昊天和萧夙打架那个时候,好像正是韩涛从边塞回来的时候?
她兀地冒出一身冷汗,心里冒出一个猜测,难道这是四哥的手笔?
沈渊名下共有五子五女,但其中有一子一女不姓沈,而姓韩。正是四公子韩涛和三小姐韩梅。他们不是沈渊的亲骨肉,而是沈渊挚友韩世平的孩子。
韩家祖上也曾高官显爵,但到了韩世平父亲这一辈,已经没落得全族只有两个从五品的小官。
韩世平是庶子,从小就不受主母的待见,他父亲因娶了户部侍郎的女儿,才堪堪保住从五品的官职,所以极其惧内。因此韩世平在韩府,生活得很艰难,连韩府一个得脸的下人都比他过得好。
在一场街头打斗中,韩世平意外救了沈渊一命,两人由此结缘。在后来的交往中,彼此性情极为相投,从此成了莫逆之交。
在沈渊的资助下,韩世平顺利完成了学业,并成功考上了进士,成了韩家唯一一个考取功名的人。韩家想靠着他抬门楣,自此他在韩家的日子才算好过了点。
韩世平为人谦逊诚恳,既肯吃苦又有能力,深受他上司工部尚书的赏识。只可惜,在一次治理南方水患时,他以身殉职。他死时才二十八岁,留下年轻的妻子和一双年幼的儿女。
工部尚书痛失爱将,上表给他请功。正元帝也念其妇新寡,两子幼小,生活不易,所以破格加大的抚恤金和赏赐,还额外允诺韩家子可补韩世平的缺。
只是这些赏赐一分一毫都没到他遗孀苏茹的手里。
韩氏主母不仅强占了韩世平所有的抚恤金和赏赐,让自己的嫡子顶了韩世平在工部的缺,还把苏茹赶出了韩府。
苏茹被拘在荒山的庵堂里,由两个粗壮的奴妇看管,说要让她为亡夫守节。而韩世平的一双儿女则留在韩府,无爹无娘,沦落到了人人可欺,饥一顿饱一顿的境地。
说完此话,朱太医全身已冷汗涔涔。
李延进跪在一旁,大气都不敢出,生怕一个不小心,萧屹莫明的怒火就牵连到自己身上。
李延进心里忐忑,只觉现在萧屹行事越发的乖张难测。番属国献上公主以表诚意,多好的事,怎么就弄得要杀头了?
他还在默默感叹时,就听到头上传来萧屹清淡无波的声音:“另外,太医院给首辅大人开些壮阳的药。君无戏言,这一遭李大人得陪朕一起辛苦。”
李延进猛地抬起头,张口结舌地望向萧屹。
于是,从妙音公主入宫之日起,太医院全院便高度紧张,请脉问案每天不停,各种汤药流水般呈上。
最后由院内妇科圣手亲自推算出三个时间,再由正副两个院正反正验证之后呈报给萧屹。
在太医院日日祈祷中,鲜丽公主于十个月后诞下一皇子,取名幸。
同年,已近花甲之年的首辅大人李延进也添了十个孩子,据说其后宅乱成了一锅粥。
一时间,太医院名声大噪。
只是从此之后,再没人敢给萧屹提让他纳公主的事。但凡附庸国想进献公主的,在内阁就被摁得死死的。
“奴婢听张太医说,谁要敢再给陛下进言纳公主,太医院就派人去给他扎上两针,让他嘴歪腿瘸上不了朝。”凤坤宫的大宫女白荷边给林飞凤捶着腿,边笑着八卦。
林飞凤没有笑。
萧屹是个勤政的帝王,历来重信守诺,国事为重。后宫所有嫔妃的存在,包括自己这个皇后,对于萧屹来说,不过是出于他统治帝国的需要,若非必要,他怕是一个女人都不想要的。
林飞凤的目光穿过内殿的门,落在外殿书案前一高一矮的两孩子身上。她淡淡一哂,她的两个儿子,不也是这样来的吗?
她倾心爱慕的男人,是个盖世的英雄,是个能重整山河的男人。
她费尽心思追随多年,曾经似乎她好像也碰触到过他的心,可不知道为什么,突然间就离他越来越远。
唯今,她有且只有孩子了。父亲说得对,对帝王,不要去奢求他的真心。
萧屹,他有过真心吗?林飞凤出神地看着窗外。窗外艳阳高照,却暖不了整个后宫遍地的心寒。
夜色渐起,萧屹静默地站在一处宫室外良久。
“陛下,要老奴进重华宫通传一声吗?”姜宁壮着胆子,小声提醒萧屹。
今日诸南侯曲墨然进宫,萧屹与他畅饮了几杯。诸南侯走后,萧屹就走到重华宫外,一站就是小半个时辰,走也不走,进也不进,不吭声,不说话,就这么干站着。
重华宫内宫外所有人都被他弄得不知所措,这到底是迎驾呢,还是当没看见?
姜宁暗暗着急。他知道萧屹今天喝了不少酒,心底隐隐觉得不妙。
萧屹没理会姜宁的话,他负手而立,抬眸望向天空,一弯新月在天际若隐若现。
“以往我在侧妃院子多呆一会,她都不依不饶。这回这么久了,怎么还没见她人呢?”萧屹皱眉,貌似不满。
姜宁闻言全身一抖,噤若寒蝉。得,陛下这是疯症又犯了。
“嗯?”久不见姜宁回话,萧屹声音一挑,语意间带出丝厉色。
姜宁头皮拧紧,心里叫苦不迭。陛下眼下这个状态,他是万不敢提沈皇后早不在了这事的。
他脑子急转几下,硬着头皮回含混道:“陛下,许是天色太晚,王妃已经歇下了。”
梦蝶虽是沈希花钱去知春院找的,但沈希没有亲自露面,因则她并不认识沈希。
眼看着三人越走越近,梦蝶心里不禁发慌。
这几人里到底有没有谢夫子呀?就算有,这一下来了三个人,又该怎么办?
拿人钱财,替人消灾。钱都收了,要是事办不成,难道要把钱还回去?不,那是不可能的,绝对不可能!!
梦蝶一咬牙,心一横,不管了,死活这戏是要演下去的。哪怕演砸了也得演,自己见机行事就好。
知春院调教出的姑娘都极聪慧的人。当三人走到梦蝶近前时,只一打眼,梦蝶便认出了谁是谢辙。
毕竟沈卫和沈希明晃晃的双生子容貌,排除了其它可能。
梦蝶心下大定。
于是,她冲着三人福了福,柔声道:“小女子见过三位公子。”然后她眨巴眨巴大眼睛,略有羞怯对着谢辙道,“敢问这位,可是谢辙谢公子?”
谢辙对着梦蝶微微一礼:“小姐有礼了,正是在下。”
说着,他从袖中掏出刚才的丝帕,递与梦蝶,“这可是小姐的丝帕?”
梦蝶并不伸手接丝帕,只娇羞地低下头:“小女子有幸拜读过公子的《清河君竹赋》,心中喜欢不已。哪知今日竟能见到谢公子,便匆忙绣了此帕。相见即是缘,这丝帕便送予公子罢。”
谢辙心头一震,本是松松捏着丝帕的手,不由一紧。
这位女子竟看过他的《清河君竹赋》。一阵涟漪似水波,淌过谢辙心间。谢辙一向清明疏朗的眸光,不禁柔软下来。
沈卫看着两人,眼里难得泛起丝趣味。他指着岸边系着的一排小舟,提议道:“我看这池中荷花开得甚好。与其临岸观荷,不如近而闻香。”
谢辙闻言,耳根兀的一红。却见沈卫大笑着解了一只小舟,然后与沈希两人先后跳上船,划着木桨,往荷塘深处去了。
“公子,我们也去吧。”梦蝶轻声道,双目含情地看着谢辙。
谢辙颔首,他撩起衣袍,也解开一只小舟。为方便楚蝶上船,他将小舟拖至岸上。
梦蝶脚步轻移,谢辙站在舟边,虚虚地扶着她,未有半分唐突孟浪,谨守着礼仪。哪怕此时周遭并无他人。
“唉呀~”梦蝶突然一个趔趄,重心不稳地直往谢辙身上歪过去。
谢辙修长的手,稳稳托住了楚蝶。
“小姐小心。”谢辙叹了口气,颇无奈道。
梦蝶含羞道谢,脸上遍布红潮。
谢辙眼神顿了顿,似迟疑了片刻。但最后,他还是推着小舟入水,自己也跳上了船。
等小舟消失在视野里,躲在假山奇石后的几人也四散开来。她们在王府里随意逛了几圈,然后在小花园里玩起投壶,等待梦蝶最后的汇报。
不到半个时辰,梦蝶就托人送回了那方丝帕,并带回口信说,不论她如何暗示,谢辙一路上对她无半点逾距。等她尝试明着勾引时,谢辙交还了丝帕,直接告辞了。
“难怪能当书院夫子,真是一个古板的小学究。”孟清莲不屑地轻哼。
“美色当前不慌不乱,一直持节守礼。谢夫子果真是端方君子。这样的人,哪里不好了?”萧玉淑反驳道。
“嗯,而且长得好看,学问也高。”陆婉儿点头。
“我姐夫。”沈灼一扬眉,就说了三个字。
萧玉淑一顿:“娇娇,我二姐也还没敲定人家呢。”
“我先看上的,就是我家的。”沈灼斜眼睨着萧玉淑。
“我大表姐也正在议亲,也不是不可以考虑。”张静宜也来凑热闹。
“去,一边儿去。谁要抢我姐夫,我揍谁。”沈灼瞪了她一眼,默默撸起袖子。
“娇娇,你不是当真的吧?”孟清莲小声道。
真,怎么不当真?别看谢辙现在一介白身,好像一无所有,但十四年后他可是堂堂的翰林大学士。要人品有人品,要前途有前途!
“咦,娇娇,那不是你阿姐吗?”张静宜突然往斜前方一指。
沈灼抬眼望过去,顿时大吃一惊!站在沈窈面前的赫然是四皇子萧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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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皇子萧承是正元帝德妃的儿子,从小聪慧,深受太傅赞赏。人也长得一表人才,为人又谦和,颇有君子之风。
可惜他先天不足,从娘胎里便带着病根。出生后身体一直羸弱,一年中有半年是卧病在床,只在每年的春夏两季能好些。
护国寺方丈曾给萧承批过命,说他慧极必伤,切忌过度耗损心力,否则命数不长。
因此德妃给萧承身边配了很多人,生怕他累着。不曾想这样反而彻底把萧承养成一闲人。
当五皇子萧浚和六皇子萧淇都开始替正元帝办差时,萧承却只能充当皇家的脸面,到处去赴宴,露露脸,以彰显皇恩浩大。
“沈小姐,听说沈大人最近得了咳疾,让太医院看过几次也未能根治。”萧承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药方来,“这是南苗的古方,专治咳疾,或许可以试试。”
“有劳殿下挂心,臣女替阿爹谢过殿下。”沈窈微笑着福了福,伸手接过药方。
“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客气。”萧承嗓声温润,似突然想起什么,他眉眼间染了笑意,“想当初你不也是拿着小糖果,要来替我治病的吗?”
沈窈一怔,随即也想起旧事。
那是沈窈四岁时,第一次随平阳郡主进宫赴宴。大殿上太热,她坐不住,便偷偷溜出去玩。
走着走着,她就看到一面色苍白的小公子坐在廊下,身边有两个宫女端着碗药汤,正在劝小公子服下,小公子一脸不情愿。
于是,沈窈就掏出荷包里的桔子糖递过去:“吃了糖,病病痛痛就都会飞走啦。”
小时候阿娘不让她多吃糖,为了吃糖沈窈常常装病,然后会再来这句“吃了糖,病病痛痛就都会飞走啦。”
通常阿娘就会又笑又气地拿出桔子糖给她吃。所以她以为这个小公子有病不喝药,也是想吃糖了。
这个小公子,正是四皇子萧承。
回想起幼时的糗事,沈窈秀雅的脸上罕见地浮起丝羞涩,不好意思小声道:“这么久的事,殿下还记得呀。”
“沈小姐心地纯善,自是让人难忘。”萧承目光温和地看着沈窈,眸中似有一丝情愫萦绕,“今日天气晴好,皇叔家荷花正艳。如此美景,不知可否邀沈小姐同游?”
沈窈知道萧承今日出现在她面前绝非偶然。萧承本就是她夫婿人选之一,对方借机来相看,也属正常。
正当她打算点头应下时,忽听远处传来急促的声音。
“阿姐,你让我好找!”
沈窈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粉衣少女像只蝴蝶一样向她飞扑过来,正是沈灼。
沈窈忙出声道:“慢点,你慢点,别跑这么快。”
一晃眼间,沈灼就跑到了沈窈面前,白皙细嫩的脸上满头是汗,一脸小脸红通通的,仿佛要冒出烟来。
沈窈拿出手帕给她擦拭额头,不由嗔道:“干什么跑这么急?出一身汗又吹了冷风,你就不怕头疼!”
“夏日里的风并不带寒气,出些汗反到能散散体内躁热,也不是坏事。沈小姐不必忧心。”萧承于一旁宽慰道,语调温雅。
沈灼闻言扭头,仿佛这时才看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,忙回身行礼道:“臣女见过四殿下。”
“今天游园,不用拘束。”萧承微笑抬手。
沈灼对着萧承甜甜一笑:“谢谢殿下。”说罢,她扭一头抓住沈窈,半是报怨半是撒娇地拖着沈窈就走。
“阿姐,你快来帮帮我。我和婉儿她们比投壶,我输得可惨了,再输下去,我就要没脸见人了!”
“唉,唉,唉,娇娇你慢点......”
沈窈被沈灼扯得跌跌撞撞地往前跑。她艰难地回过头,边跑边磕磕绊绊对着萧承道:“殿下恕罪。我,我,我先去救娇娇的场。”
“无妨,沈小姐自去吧。”萧承仍是温和地微笑着。
“殿下,可要小的一会再去请沈大小姐过来?”萧承的贴身内侍长康小跑着快步过来轻声问道。
“不用了。”
萧承望着沈窈远去的背影,温和的眼眸一点点暗沉下去。
沈灼不愿沈窈与萧承有一分一毫地相处,她拉着沈窈的手不由更紧,跑得更快。
在沈灼记忆里,沈窈成年后单独与萧承相见是在沈窈及笄之后的春日宴上。
现在是事情发生变化了,还是前一世两人在这次赏荷宴中就相遇过?
阿姐这么早就和萧承单独见过了?
沈灼的危机感瞬间爆棚!
世人都道萧承是病弱的儒雅君子,天资聪慧,心怀仁爱,待人谦和有礼。可沈灼知道这都是假像!
萧承其实是一个擅长伪装,极端冷酷无情的人。
沈灼记得,前世自己在沈窈的灵堂里,面对一大一小两口棺木,哭着大声质问萧承,问他有没有喜欢过阿姐,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阿姐。
萧承怎么回答的呢?
哦,他说他喜欢过。
“怎会不喜欢呢?窈儿是我费心求娶的正妃。窈儿漂亮温柔,又端庄得体,十几年来从未行差踏错,她把毅王府打理井井有条,免了我很多后顾之忧。还有楠儿,他是我的嫡长子,怎么能不爱呢?”
沈灼记得当时萧承的手缓缓抚着棺木,说话的声音很轻很柔,眼里有一丝缱绻,也有深切的悲伤。
可下一刻,沈灼在萧承眼里看到的,就只剩冷静和淡漠。
她看见萧承收回了手,继而平静道:“可惜她是沈家的女儿。沈大人权倾朝野,沈大将军又手握重兵,连皇权都难以约束。”
“这样的沈家,我如何敢让它成为未来太子的外戚?”
“所以你故意没派人保护他们,故意让他们被暗杀了!”沈灼愤怒地哭喊着,对着萧承发疯地又打又咬。
彼时的沈灼还不知道,沈窈的死,只是拉开了沈家死亡的序幕而已。
“皇家的人,从来不讲情感,也不会被情感羁绊。”萧承没有否认,也没躲闪,他任沈灼像个疯子一样捶打他。
“那,那,那萧屹也是这样?”沈灼犹记得自己当时哭得累了,瘫坐在地上傻傻发问的模样。
萧承古怪地笑了笑:“我们是不讲情爱,而七弟是根本没有情爱。也难为娇娇能看上他。”
当初求娶沈窈的,除了四皇子萧承还有三皇子萧璋。皆因沈灼闹着非萧屹不嫁,沈窈这才选择嫁给四皇子。
萧屹是养在德妃膝下长大,他和萧承是一条船上的人。
沈窈成婚后越发的沉默,容色也憔悴不少。沈灼再是心大,也能感觉到阿姐的不开心。
曾有很长段时间,沈灼都在想,如果阿姐嫁的是萧璋,是不是会得幸福?
三皇子萧璋是个闲云野鹤,神仙般的人物。他疏朗洒脱,不为俗事所累,对情更专一。他后来娶了秦太傅的女儿秦秋月,他为她拒纳侧妃,拒收美人,传出不少佳话。
坊中都说勤王夫妻鹣鲽情深,恩爱两不疑。
但在那一刻,在沈窈的棺木前,沈灼突然就醒悟了。
假像,一切都是假像!皇室里的人,哪来的情深?全都是算计,一个都不能碰。
重来一世,沈灼哪怕拼死,也要拦住沈家和那几个皇子扯上任何关系。
“知春院”是京都最富盛名的青楼,听说里面的小姐们个个才色双绝。
“你嚷那么大声干嘛!”
沈灼一把揪住沈希衣袖,把他拉到僻静处,四下看了看,才小声道,“我上知春院,可不是为了去玩,而是去寻一个得用的人,替人探查品行用.....”
接着,沈灼把她们制定的计划全盘讲给沈希听,但没敢提是为了沈窈。
沈希摸着下巴:“所以,你们是打算上知春院,寻男女清倌各一人,然后让他们去试探谢辙的人品?”
沈灼点点头。
“啪!”,沈希反手一挥,一剑鞘抽在沈灼身上,不很重但也不轻。
“啊”沈灼一声叫,捂着屁股,一下子跳起来。
“你们哪来的胆子,竟敢去污夫子的清白!”沈希沉下脸来。
“清流世家,最重节名。你们可知,这出闹剧一旦出什么事,将成为谢辙终身的污点,甚至可能会毁他一生!”
“你胡说八道!”沈灼不服地大声反驳。
“品性高洁之人,才不会因为试探而做出卑劣之事。反到是心性低劣虚伪之辈,才会被试探撕掉伪装,露出真实面目。”
“你不愿帮我就算了。我去找二哥,二哥肯定比你讲道理。”沈灼气哼哼。
沈卫和沈希是双胞胎。
沈卫比沈希先出生片刻,沈卫便排行老二,沈希排行老三。
沈希从小就对此不服气,也从不肯叫沈卫一声“二哥”,历来是直呼其名,事事也要与沈卫别风头,总想着压过沈卫一头,仿佛这样,他就能抢回老二的排名。沈希为此不晓得挨过沈卫多少揍,却一直初心不改。
“回来。”沈希长手一伸,拎住正要跑走的沈灼。
“你要是去求那只狐狸,信不信转头就让他给卖了?行了,这事我来安排。你这几日乖乖的,除了书院哪儿也不准去。”
“我就知道三哥哥最好了。”沈灼甜甜地,糯糯地,拉着沈希的手,笑靥如花。
“谁让我喝了你炖的冰糖燕窝呢。”沈希哼了哼,颇无奈。
“呃,那个燕窝......不是我炖的。是阿娘炖给阿爹的。呆会儿阿爹若问起来,你记得躲远点。”沈灼笑嘻嘻跑了。
“沈灼!!”沈希觉得脑门上青筋直跳。
平阳郡主在得知自己亲手为夫君炖的燕窝让沈希给喝了,拿起鸡毛掸子追了沈希半个院子。
虽是被沈灼坑了一把,但沈希还是不计前嫌地,把沈灼交待的事办妥了。
六月十日,庄王府举办赏荷宴。这日天公作美,天高云淡,格外晴好。
天盛王朝的王候实行降爵制,因此正元年间的王爷只有三个,分别是:昭王,庄王和睿王。
其中昭王是老王爷,是先帝的幼弟,也是沈灼的外祖父,是目前最德高望重的闲散王爷,而庄王和睿王则是当今正元帝的弟弟。至于正元帝自己的几个儿子,目前都还未封王。
庄王与正元帝一母同胞,因而深受正元帝的信任,是当今军政大权在握,炙手可热的人物。所以今日庄王府设宴,但凡收到帖子的人,一应全来了。
平阳郡主此次是带了沈府四位小姐赴宴,除了沈窈,沈灼之外,还有二小姐沈婷和三小姐韩梅。
沈婷是崔姨娘的女儿,年十四,在家排行二小姐,而韩梅则是苏姨娘前夫的女儿,年十三,排在第三。
当沈府马车到庄王府时,王府门前的马车早已排起长龙,一眼看不到头,候了半天才轮到她们马车入府。
“啧,这都快赶上采春节青玉湖踏春的人了。是全城的未婚公子都来了吗?”沈灼掀起车窗布帘,一边打望,一边啧啧感叹。
“庄王爷深受陛下器重,月仪又一向温良淑婉,才气也出众,在京都素有美名,想求娶她的人自然踏破门槛。”
平阳郡主将车窗帘放下,然后用手指头点了点沈灼的头,数落道:“你什么时候能真正像个大家闺秀,到时求娶你的人,会比这只多不少。”
“我才不要嫁人,我要陪着阿爹阿娘一辈子。”沈灼搂着平阳郡主的腰撒娇。
“谁不要嫁人呀?”车外伸进一只手,把车帘子一掀,只见一个俊朗的少年公子立在车旁,正是沈希。
沈希笑着打趣:“你不嫁,难道是要留在府里,把沈府给拆完吗?”
“老三,你怎么来了?”平阳郡主略有惊讶。
沈府并没有与庄王府结亲的打算,所以这次来赴宴,家里的几个儿子她都没带上。
“娘,是庄王世子邀我和阿卫来小聚的。”沈希回道。
“老二也来了?”平阳郡主更吃惊了。
沈希性子贪玩好热闹,也喜欢结交朋友,他来了不稀奇。
可沈卫从来持重沉稳,除了读书之外,一向两耳不闻窗外事。今日居然也来凑热闹了?
“母亲安好,各位妹妹安好。”
从沈希身旁走出一人,眉眼与沈希别无二致,正是沈家二公子,沈卫。
沈卫与沈希是双胞胎,虽说长得一模一样,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,但从来没有一个人认错他俩。
只因这两人的性子,实在是大相径庭。一个是意气风发,鲜衣怒马的贵家公子,一个是温润如玉,华蕴内敛的谦谦君子。
“二哥怎么来了?”下马车时,沈灼拉住沈希悄声问道。
沈希默了默,摸摸鼻子,也悄声道:“我去知春院时,被他抓包了。”
沈灼一言难尽地看着沈希。
“阿卫说你们的计划漏洞百出,根本骗不了谢辙。况且谢辙是他举荐给书院的,他放心不下,所以他跟过来看看。”沈希忙找补道,只是隐去了他又被沈卫修理一顿的事实。
沈卫站在一旁,等两人小声嘀咕完,才缓步上前,对着两人微微一笑:“娇娇,你可真长本事了。”
沈灼缩了缩头,讪讪道:“二哥好。”
沈灼在家里,最怕的不是沈渊,而是二哥沈卫。
沈卫此人面善心黑,肚子里全是弯弯绕绕,能有八百个心眼子。沈灼从小到大,就没能在沈卫手上讨到过好。
进了王府,拜见完各位长辈之后,沈灼找了个借口就开溜了。
她带着莺儿熟门熟路地爬上一假山凉亭。她到时亭里早已经坐着好几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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