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你没有这意思。”周璟点头,然后说:“你只不过是不作为。”
“温先生,不作为就是帮凶。你不阻止,就是默许。”
“你现在想减轻点愧疚感?”她一字一句讲:“做梦!”
她话已经讲得够多,不想再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和他纠缠,最后用纸巾擦了擦袖口,丢下一句:“你如果担心池董会因为我而找温家麻烦,大可不必。”
抬眼,眼神冷若冰霜:“你还不配。”
她迈步离开,身影交错的瞬间,温时逸扯住她手腕。
宴会现场,拉拉扯扯实在是不好看,温时逸拉住她的瞬间,周璟听见周围传来倒吸凉气的声音。
温家最是爱面子,他疯了不成?
“温先生。”她回头,笑意也落了:“我在这跟你打起来,也不好看吧。”
温时逸力气很大,攥得她手腕发痛,怒火上涌,又挣脱不开。
“温时逸!”
“我只问你一句。”他沉声说:“周璟,回不回家?”
“你肯回,你讲的话我可以不计较,过去的事,我们一笔勾销,重新开始。”
“不会有人再把你送出去,我说的。”
她腕子被攥的泛白,温时逸眉头紧皱,死死盯着她。挣扎不脱,周璟也不再挣扎了。
看着他,一字一句:“我说了,你做梦。”
“你觉得池商序会是你的庇护?”他咬牙切齿地低吼:“你是不是失心疯了?”
“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?你知道他在生意场上多少手段,折磨得多少人家破人亡、无家可归?”
“他这种人,你有几条命跟他?”
“温先生。”
周璟要开口,可有一道声音已先一步响起。
慢条斯理脚步声,在她身后缓缓靠近,她右肩落入火热的掌中。
不轻不重的一拉,她手腕从温时逸掌中脱出,落入他的掌心。大掌五指收拢,环住泛红的勒痕。
阿均跟着上前,凶恶眼神隔绝所有探究视线。
视线一转,她已被人拉到身后。
他讲话很缓,却带着上位者的威严,字字落在会场中央。
“温先生好有兴致,特地来慈善宴会与人吵架。”
“你又有几条命,一而再再而三地,欺负我的人?”
温时逸掌心落空,缓缓收回手,直起身子。
宴会厅正中已形成三人对峙的场面,四周却变成一片真空地带,慈善拍卖会开始,众人往内场走,探究的眼神穿不透阿均带来的人墙。
还好狗仔娱记进不来内场。
“池董,清官难断家务事。”温时逸扯出一个温和礼貌的微笑:“不管小雨与你是什么关系,我都是她大哥,有权力管她。”
他不是瞎子,池商序进场的时候如此大的阵仗,娱记媒体恨不得将他每根头发丝都拍得清清楚楚,怎么会放过他身上任何细节。
那条手工制的昂贵领带此时不翼而飞,他再转眼一看,正系在他“好妹妹”的颈上充当蝴蝶结呢。
他眼皮直跳,不祥的预感强烈,却不愿意相信自己看见的事实。
傅迁,杀千刀的乌鸦嘴。
“是么?”池商序的手没松,不容置喙地环着她手腕,语气冷冽:“我倒是许多年没来内地了,原来这边,年满十八岁还必须被长辈在公共场合强行‘管教’?”
温时逸唇角笑容很僵:“池董,你确定要……”在这种场合强行庇护她?
然而池商序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他,转身,拽着周璟离开宴会厅。
是用行动告诉他——人,他要了。
谁也别想插手。
电梯前,她后知后觉,挣脱他:“池先生,去哪?”
“你还有心情在这?”他调整手表腕带,淡淡开口:“回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