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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锦鹤罗玉敷小说结局

萧锦鹤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陈怀昱提着一筐青杏走过来,我还说他叫我等他是要去干嘛,原来是知道我馋嘴想吃些小果子了。他见过萧锦鹤,不卑不亢,自有读书人的风骨在身上。又递给我一枚透黄的杏,笑道:「洗过的,你尝尝,甜是不甜。」

主角:萧锦鹤罗玉敷   更新:2023-01-30 17:4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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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萧锦鹤罗玉敷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萧锦鹤罗玉敷小说结局》,由网络作家“萧锦鹤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陈怀昱提着一筐青杏走过来,我还说他叫我等他是要去干嘛,原来是知道我馋嘴想吃些小果子了。他见过萧锦鹤,不卑不亢,自有读书人的风骨在身上。又递给我一枚透黄的杏,笑道:「洗过的,你尝尝,甜是不甜。」

《萧锦鹤罗玉敷小说结局》精彩片段

萧锦鹤登上画舫,挑帘送阿姐进舱,顿了一顿,回头问我:「你……一个人?」


看他的语气表情,倒叫我误会是想邀我同游。


他是觉得于我有愧?


假惺惺。


我突然十分烦躁,掉转视线,看向人群里的陈怀昱答道:「约了人的。」


陈怀昱提着一筐青杏走过来,我还说他叫我等他是要去干嘛,原来是知道我馋嘴想吃些小果子了。


他见过萧锦鹤,不卑不亢,自有读书人的风骨在身上。


又递给我一枚透黄的杏,笑道:「洗过的,你尝尝,甜是不甜。」


他这个人啊,怎么说,苦追我多年,好不容易见一面,却不会让人觉得他卖好得太用力。


他悠然自得得像一阵风,他有他自己的步调,不会被谁轻易打乱。


我伸手接过青杏,正想咬一口,阿姐却突然道:「贪嘴的毛病就是改不了,你还想因为一口吃食害了谁?你都不会反省,不会觉得愧疚吗?」


她这些年不遗余力地吐苦水,我害她走丢的那件事,已经是人尽皆知了。


只是多是人说,那事也怪不得我,毕竟我那时候还小。


见我没被唾沫星子给淹死,阿姐是有些耿耿于怀的,于是隔三差五,她逮着机会便要讽刺我一番。


从前我只会忍耐,父亲让我忍,母亲让我忍,连我自己都觉得只要忍一忍,阿姐总会踏过这道坎。


但想起梦中她的作为,煽风点火、构陷诬害,我一忍再忍,她变本加厉。


我哪能再忍。


「阿姐的意思,是要我缝上嘴巴,干脆饿死了才好赎罪是不是?」


这是我头一次顶撞她,船舱里的声响停了片刻,就听见阿姐委屈地哽咽唤道:「萧锦鹤,你进来。」


他的目光在我与陈怀昱之间游移片刻,掀帘进了内舱。


今日出游,我本想与陈怀昱开诚布公地聊一聊,结果被阿姐坏了兴致。


我心情不爽,一路无语,他也不打扰我,自顾自地掏出一卷《杂记》,靠在舱里津津有味地读起来。


偶尔抬头看一看我,或是给我剥个果子,或是为我添杯茶水。


我生我的气,他读他的书,也不知道安慰我两句,怪人。


但他的安静让我十分惬意。


我觉得有点对不住陈怀昱,压住心里翻涌的愤懑,我朝湖面上的鸳鸯挥起手帕,他随我出舱看景。


听说他爱以诗会友,我清清嗓子,吟词一首。



我有些恼了,「你笑什么?」


他不掩笑意,摆手冲我赔罪:「罗姑娘才情高,词是好词,但那两只不是鸳鸯,是野鸭子。」


我丢人丢得面皮儿一红,跟着他尬笑两声,他见我这样,笑意更浓,我看他那样,也忍不住笑作一团。


船夫估计是只顾着看我俩笑,小船摇着摇着就偏了头,跟别的小船碰在一起。


我们这艘船小,围栏也矮,我险些被突如其来的碰撞晃进湖里,幸好对面船头上的人扶了我一把。


我稳住身子,想抽身道谢,那人却紧紧抓住我的胳膊不松手。


我抬头一瞧,又是完颜术!


他蹲在自己那艘华丽画舫的船头,我的视线将将与他齐平。


他幽幽地看着我,仿佛自深渊向上凝视。


大热的天儿,我愣是吓出一身冷汗。


「你笑得很漂亮,你叫什么名字。」


我闭口不答,他的脸色显而易见地冷下几分。


陈怀昱上前替我解围,他与完颜术一礼,道:「多谢殿下出手相助,船夫愚莽,惊扰殿下座驾,还望殿下海涵。」


完颜术只是轻轻看他一眼,视线便又重新回到我身上。


「难道是个漂亮的哑巴。」


他忽然掐住我的下巴,迫使我向他张开嘴,眯眼一看,他笑:「若是哑巴,倒浪费了这根漂亮的舌头,不然,拔下来送我吧。」


我头皮发麻,强让自己镇定下来。


陈怀昱将我向后一拽,让我藏在他身后。


完颜术嚣张跋扈,连王公贵族都要让他三分,我没想到陈怀昱会有如此胆量。


但他不知道他面前的人,是个披着华丽皮囊、不通人性的强盗。


不能惹恼完颜术,不能连累陈怀昱。


「回殿下,我是御史府二姑娘,罗玉敷。」


我向完颜术恭恭敬敬福了福身。


他要吃人的眼神总算从陈怀昱的身上挪开。


「上次在御花园,我骑射吓到的小姑娘也是你,是不是?」


我点头。


他忽然将手伸来我面前,「过来,我跟你赔罪。」


赔罪……我哪敢让他赔罪,我只想躲得远远的。


但这事儿我说了不算。


陈怀昱拧着眉头,我扯扯他的衣袖,示意他不必为我出头。


我克制住颤抖,向完颜术伸手,他拉着我的小臂轻轻一拽,我便乘力跃到他身边。


这一路我都站在船头,想的是若有万一,我就立刻跳湖逃命。


完颜术似是看穿我的想法,语气略有不快。


「我只是喜欢舞刀弄枪,值得你怕成这样?」


我赶紧摇头,屈膝半蹲在他眼前。


「是我天性怯懦,惹得殿下不喜,给殿下赔礼。」


「怯懦……」他轻轻一笑,笑意浮在面上。


「我看你与皇后喝酒将自己喝得醺醺然时可不怯懦,方才与陈怀昱吟什么狗屁诗词笑得花枝乱颤时可不怯懦,怎么一见我就怯懦。」


啊?这……


我叫他给问蒙了。


总不能告诉他,你在我的梦里喜欢我,但我不喜欢你,还错手伤到你一只眼睛,你恼羞成怒追杀我好几年,最后将我万箭穿心?


完颜术就是一条恨上了便不死不休的疯狗。



「你不是怕这玩意儿?」


边说着放出一支冷箭。


我听见一阵骚乱,是阿姐的惊叫。


扔掉伞,就看见几丈之外,萧锦鹤的护卫提剑护在他身前,湖面上漂着被劈成两段的残箭。


三番四次挑衅皇权,完颜术太过火了。


他瞥一眼我,拾起伞为我撑好。


「没有一头狼,会允许旁人侵犯自己的领地,尤其,还对自己的女人虎视眈眈。」


我眉头一缩,他不给我开口的机会,继续道:「我知道,你还不是我的女人,但我在追求你,现在是我们独处的时间,我不喜欢被人打扰。」


萧锦鹤的船调转方向,完颜术勾唇冷笑:「晦气的东西。」


他眼波微转,向后眺道:「瞧瞧那个,还算有点脑子。」


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陈怀昱的船停在垂柳下,他拿书坐在船头,虽瞧不清神色,但我想,他应当是在顾看我的安危。


我微微出神,直到完颜术冷冰冰的声音贴在我耳边响起。


「你若想见他,不如将船开近点,只不过我不确定,是船先到,还是箭先到。」


我蓦地回神,对上一双凌厉的笑眼。


在梦里,完颜术也是这般,直白地对我说喜欢。


说喜欢我软软的唇、细细的腰,走起路来摇曳的步伐。


他的喜欢很肤浅,浮于表面,所以才会轻易就对我痛下杀手。


我只能与他虚与委蛇,但求不触他的霉头,等他看腻我了,就放我一马。


或者我离京南下,他一个质子总不能跟着,圣上再善待他,也不可能放任他离开自己的眼皮子,到时候完颜术这一关,我便算过了。


又过几日,萧锦鹤出现在我府上,说皇后又邀我进宫去。


阿姐艳丽装扮,来时先瞪我一眼,警告我:「见到娘娘别乱说话,有些人,不是你的你求不来。」


然后摇着萧锦鹤的衣袖撒娇:「今日咱们去哪里玩?」


她还担心我要嫁给萧锦鹤呢。


我笑而不语,静静看着他抽回胳膊,与阿姐道:「今日不能陪你了,母后要我一同前去,你乖乖在家,等过两日荔枝进宫,我带些出来,咱们去白马山上赏吃。」


阿姐立刻神采奕奕,炫耀似的瞥我一眼,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。


「若罗玉敷痴心妄想,求了什么不该她求得东西,你可一定不能答应。」


她与萧锦鹤叮嘱。


可怜阿姐还不知道,萧锦鹤早前与我递信,说让我不要与他赌气,将自己的后半辈子托付给陈怀昱那种平庸之辈。


他说愿意许我侧妃之位,字里行间的施舍,仿佛我该感恩戴德地跪在他脚边。



我拿清白救下萧锦鹤一命。


他却认定是我贪图太子妃之位,故意为之。


后来敌军围城,指名要太子妃献祭才肯休战。


萧锦鹤笑着点头,应道:「可。」


他说我抢走阿姐的东西,是时候还了。


他将我挂在城楼上,任由我被万箭穿心。


他有一百种反败为胜的方法,但他说,这样的下场,是我咎由自取。


我从噩梦中惊醒。


一群人神色复杂地围着我。


母亲坐在榻边垂泪,父亲板着脸,一言不发。


我一时恍惚,我不是已经死了吗?


抬手扇了自己俩耳光,面皮子立刻火辣辣地疼起来。


母亲忙拉住我,父亲喝道:「不自爱的东西,你也知道丢人现眼!」


我被他的呵斥吓得一抖,身下剧烈的痛终于将我拉回现实。


我失身了。


记忆开闸,我想起中了花毒的萧锦鹤强将我搂在怀里,粗鲁地占有了我。


他一遍一遍地唤着阿姐的闺名,却拿我做了他的解药。


萧锦鹤来探望我。


说是探望,不如说是探口风。


他说会让那个给他下药、狗胆包天的贱人不得好死,为我雪耻。


我靠在软榻上,看着他如玉的眉眼,瞧着瞧着,就掉了眼泪。


他眼底透出些许愧疚,难得温柔地拿起帕子,替我擦干泪痕。


我怎么都无法想象眼前的少年郎,会在几年后,狠心让我受万箭穿心之苦。


可是梦里,他对我绝情、厌恶、鄙视,一眉一眼,一言一语,都清晰得犹在眼前。


我哭得停不下来,萧锦鹤有点不耐,微微蹙起眉头。


「孤知道你的委屈,你放心,孤已为你请赏,想要什么,你可以好好想想。」



他这话说得很有意思。


一个女儿家为他失去清白,什么样的赏赐能够弥补这份委屈,他心知肚明,但他不愿给。


所以,他把难题推回给我。


他一定想不到,平日我温吞腼腆,居然敢向皇后请旨赐婚。


萧锦鹤来我屋里不到一盏茶的工夫,我家阿姐便闻讯赶来。


我生病这几日,她从没瞧过我一眼。


我这阿姐,讨厌我讨厌得明目张胆。


但家中无人怪罪她,因为我曾害她流离失所。


据阿姐说,她九岁时偷溜出府,是因为我嘴馋想吃糖水,母亲不许,我便撺掇她去给我买。


因此,她才会被人拐走。


可是我根本不爱吃甜食。


父亲说,小孩子哪有不爱吃甜食的。


母亲说,要我对阿姐好一点。


所有人都默认,这辈子是我欠了阿姐的。


我能感觉到,我拥有的东西,正在一点一点溜走。


开始是一条帕子、一件衣裳,接着是父亲的重视、母亲的偏宠。


直到,那个曾说非我不娶的少年,他的眼神追随着阿姐,越走越远。


阿姐来时萧锦鹤正在替我擦眼泪,她一把将他拽开,握拳砸在他胸口。


「萧锦鹤,你是不是不要我了!」


她很没规矩,但萧锦鹤喜欢。


「说什么胡话,不嫌手疼?」


他笑嗔她,语气里宝贝得紧。


「我都听阿娘说了,她说,你跟罗玉敷、你们俩……皇后娘娘要将她许给你……」


她抽抽搭搭地瘪着嘴,平日里明媚的人,哭起来更显可怜可爱。


萧锦鹤竖起食指摁在自己的唇上,示意阿姐不要声张。


他的眼风捎带过我,一字一句,掷地有声:


「二小姐救过孤一命,大恩不言谢,孤会好好报答她,但再多的,是没有的。」


再多的,是没有的。


我的清白在萧锦鹤的眼里,不值一提。



他的话像一盆冷水,将我浇了个透心凉。


我与萧锦鹤相识六年。


那些他曾给予我的偏爱,那些他曾让我心动的瞬间,在这一刻,统统变成我自作多情的笑话。


休养几日后,皇后娘娘请我进宫一叙。


她在御花园设宴款待,备好我最爱的梅露和点心,言谈间尽是对我的喜欢。


「早听说罗御史家的二小姐落落寡合矫矫不群,今日一见,果然名不虚传。


「本宫若是有你这样一个妙人做儿媳,可要烧香拜佛感谢菩萨保佑了。


「听锦鹤说你生辰将近,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?」


气氛实在很好,我多喝了两杯,只觉得脸颊绯红。


真想借着酒劲,为我和萧锦鹤求一个未来。


「娘娘,臣女斗胆,想求一段姻缘。」


萧锦鹤就坐在我对面,他捏着酒杯,眉眼间添了几分冷意。


我若强要嫁给他,他真忍心让我落得万箭穿心的下场吗?


梦中我与他成婚后,阿姐寻死觅活闹得满城风雨,皇后降罪,罚她削发为尼。


却没料到萧锦鹤不顾纲常王法,硬是杀入庵内将她接回太子府。


他爱她,即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爱她。


他的人生顺风顺水,他要的东西,从来没有得不到的。


可旁人递到他手边的,又不比他亲手争来的有意义。


他对阿姐的爱情,在反复打磨中变得熠熠生辉。


那已经不仅是一段爱情,而是他孤军奋战、以一人之力敌雷霆怒火的高光时刻。


她是他的明珠,记载着他的无畏,他又怎能让明珠蒙尘?


所以我,必须得死。


我死了,才好腾出华美的托架,来摆放他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佳话。


皇后笑眯眯地问我喜欢哪家的公子。


萧锦鹤的名字就在嘴边,可我死活说不出口。



梦中种种,每一刻都真实得像是亲身经历,其实我对他的喜欢,在那几年里也消磨得差不多了。


留下的,只是不甘心吧。


「娘娘,臣女……」


我话音未落,人群中忽然一阵骚乱,奴才们一窝蜂地护在皇后与萧锦鹤身前。


一支箭矢直直地冲向我,箭尖带着凌厉的寒光,恍惚间我看见无数箭影扑面而来,万箭穿心……死亡的恐惧席卷全身。


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,我不想死!


「萧锦鹤!求求你我不想死!」


那箭砰地扎进面前的案几,我蓦地回神,才发觉自己喊了一句多荒唐的话。


幸好现场一片骚乱,大抵没人注意到我的失态。


有人扯着我的胳膊将我拽起来。


「怎么不知道躲开!」


萧锦鹤话里带着薄怒。


我低着头不敢看他,一肚子话卡在喉咙里,可我不敢开口,我怕自己忍不住要哭,我不想丢脸。


有人驾马疾驰而来,萧锦鹤怒斥:「完颜术,你越来越没有规矩!」


「我便是没规矩,太子殿下又奈我何。」


那人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,厚重的、不以为意的,不羁且无礼。


我只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拔走案上的箭矢,浑身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。


马背上的人轻轻一笑,他在嘲笑我,嘲笑我胆小如鼠。


完颜术,他是完颜术……


就是他,率铁蹄践踏我朝江山。


就是他,要我以命祭战,赐我万箭穿心。


因为在梦中,我曾弄瞎他一只眼睛。


北边荻国近年来势大,三番五次与我军交锋,双方皆伤元气。


为保太平,两国交换质子,约定互不犯境。


完颜术就是那个倒霉的质子,可说他倒霉,他来京都三月有余,日子倒是越活越滋润。


他阴险至极,来时带着三个婢女,一个赛一个妖娆多姿,当天便塞进后宫,明摆着要惑乱君心。


圣上虽不昏庸,但美色当前,还是痛痛快快地给了完颜术最大的便利。


我从未见过谁家质子如此嚣张。


宫中乘马便不说了,若非面圣,还可佩带弓箭,简直比身为太子爷的萧锦鹤还要风光。


但其实,举朝上下对他这种玩世不恭的性子,明着批判,暗地里却道:都说完颜一族沉静多智,可真见着了,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,不足为患。


连我都不信,完颜术这种人,会在几年后杀兄弑父,成为我朝心腹之患。


可我见过那种可能,我真的怕他。



北边荻国近年来势大,三番五次与我军交锋,双方皆伤元气。


为保太平,两国交换质子,约定互不犯境。


完颜术就是那个倒霉的质子,可说他倒霉,他来京都三月有余,日子倒是越活越滋润。


他阴险至极,来时带着三个婢女,一个赛一个妖娆多姿,当天便塞进后宫,明摆着要惑乱君心。


圣上虽不昏庸,但美色当前,还是痛痛快快地给了完颜术最大的便利。


我从未见过谁家质子如此嚣张。


宫中乘马便不说了,若非面圣,还可佩带弓箭,简直比身为太子爷的萧锦鹤还要风光。


但其实,举朝上下对他这种玩世不恭的性子,明着批判,暗地里却道:都说完颜一族沉静多智,可真见着了,却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,不足为患。


连我都不信,完颜术这种人,会在几年后杀兄弑父,成为我朝心腹之患。


可我见过那种可能,我真的怕他。


他就是个在兽群里长大的怪物。


他就是个好色残暴的战争贩子。


我几乎是从宴席上逃走的。


不管梦境是真是假,我都要杜绝一切跟完颜术扯上关系的机会。


我顾不得仪态,提着裙摆在宫中小跑。


萧锦鹤不知为何追上来,我甩开他的手,像只惊弓之鸟,尖叫道:「别碰我!」


他微怔后,拧眉问我:「你从来得体,如今失态,是因为完颜术?」


他果然敏锐。


我不愿多说,只问他:「殿下找我可是有事?」


大概是我语中的不耐太过明显,萧锦鹤冷了脸。


「只是想问问二小姐,方才所求姻缘,是与谁的姻缘。」


原来是来敲打我的。


「不管与谁,都与殿下无关,我知殿下的心不在我身上,也没打算挟恩图报。」


他背着手,眼中流过一丝诧异。



从小到大,只要罗玉珍闯祸,总要连带上我也一起遭罪!


我跪在列祖列宗面前,听着罗玉珍低声咒骂。


她怨毒地盯着我,冷笑:「你以为皇后要你做她儿媳,是看上你了?她是看上爹爹的权力了。」


我理理鬓发,笑眯眯地瞧她:「是啊,只是我都拒婚了,她还是没要阿姐做她儿媳妇,怎么也要我嫁过去,嗐呀,想想倒觉得怪荣幸的。」


阿姐曾在外流落,于名声上,皇后便不可能要她嫁进太子府,再加上我从前温驯好拿捏,更成了皇后心目中一等一的好人选。


阿姐恼羞成怒,大骂半天,忽然冲过来揪住我的领子,在我耳边窃窃。


「你嚣张个什么劲儿啊,罗玉敷!你以为你嫁进太子府就能好过?皇后娘娘,你的好婆婆可不是个好惹的!你以为你是怎么失身的,是她一手策划!她为了阻拦我与萧锦鹤,硬是找出个他必须娶你的理由,你现在,还觉得荣幸吗?」


我蓦地转头,死死盯着她阴毒的笑容。


是了,萧锦鹤是太子,如何有人大胆下毒,如何身边无人伺候,如何偏偏我……去寻他……


谁能暗中操纵这天时地利人和?


我强装镇定,冷笑:「怎么,难不成是皇后娘娘亲口告诉你的?你这张嘴,还指望我能相信?」


她离开我,坐在璞垫上,苦笑地盯着地面,失神喃道:「你爱信不信,我自有我的法子知道。」


我知道,她说的是真的。


我的指甲已经嵌进掌心,恨意一点点侵蚀着我的理智。


原来,我这一生凄苦,竟是因沦为他人争权夺利的工具。


父亲大概是看出我想拒婚的意图,在我开口之前,就将我的话堵进肚子里。


「你一直爱慕太子,如今得偿所愿,不要不知满足,令我蒙羞和难做!」


他甚至不问问我,是不是有什么委屈。


罢了,大不了我豁出这条命,总是要与他们拼一拼的。


我受这奇耻大辱,便是不能让他们按数还来,也得要个鱼死网破!


周太傅装得清风明月,却养出个禽兽色坯,强抢民女、伤天害理……


好,那我将这事往前提一提,好好让他看看,什么叫色字头上一把刀。


我乔装去胭脂阁走了一趟。


两个姑娘将我围住,笑眯眯地问候我,既不过分讨巧,说出的话又句句甜得流蜜,京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,体验果然不同凡响。


「我找你们这儿说得上话的人。」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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