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初六苏梅的现代都市小说《门徒短篇小说阅读》,由网络作家“马小虎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《门徒》这本书大家都在找,其实这是一本给力小说,小说的主人公是初六苏梅,讲述了式只有一个。不赌!不赌为赢!道理我懂。但我是老千,我的江湖注定在赌局上。......
《门徒短篇小说阅读》精彩片段
轮到老黑,别看老黑虎背熊腰,看着勇猛刚武。
但他玩牌的风格,却很小心,几乎很少闷牌。
这把也一样,他看了一下自己的牌,是一手散牌,便直接弃牌了。
场上只剩我们三家。
侯军继续闷牌下注,上家和我也继续闷跟。
几轮过后,侯军有点心虚了。
他把老黑朝后推了一下,说:
“你往后点,你挡着我都看不到初六了……”
老黑便靠在椅子上。
侯军则盯着我的牌,看了又看。
我知道,侯军只看到了最上面的一张。
下面的牌,他根本不知道。
但我故意把第二张牌露出一个角,同时用手指摁住识别花色的记号。
这样侯军只能看到我是一张J,却根本看不到是梅花J。
一张10,一张J。
侯军认定,我最大的也不过是个顺子。
他心里踏实不少,便开始继续闷牌。
几轮过后,我上家有些胆怯了。
他便看了下牌,见是对7,犹豫了一会儿,跟了20块钱。
对7在炸金花中不算大。
但他觉得,我们三个谁都没看牌。
万一我和侯军都是散牌,或者小对子,那他对7就赢了。
见他看牌,我也装模作样的拿起牌看了看。
毕竟这种小局,不能弄的太狠。
牌桌上也有三四百块了,我可以见好就收。
看了牌,我故意犹豫了一会儿,才下了20。
侯军见我犹犹豫豫,他更加确定。
我最大就是个10、J、Q的顺子,或者顺子都没有,可能就是一对。
这下侯军胆子更大了,他下了十块,同时故意说道:
“撑死胆大,饿死胆小的。妈的,这把我就不看,和你们闷到底!”
对7一看我还跟,而侯军也不看牌。
他想了下,选择直接弃牌。
场上只剩下我和侯军,我下20,他就闷跟十块。
我们两来回下了十几轮后,侯军又开始犹豫。
毕竟,他没看到我那张J是什么花色,更没看到我第三张牌。
他回头看了看陈晓雪,问说:
“老婆,要不咱们也看下牌?”
陈晓雪却丝毫没犹豫,直接摇头说:
“不看,和他闷到底!”
我一听便明白,这个陈晓雪也认识牌。
看来侯军知道自己眼神不够用,特意把陈晓雪带来,帮他看这些人的牌。
只是可惜,陈晓雪坐在侯军的身后,同样被老黑挡着,也看不清我的牌。
又下了几轮,侯军忽然停了下来。
我以为他是犹豫,要不要开我牌。
可没想到,他忽然身体前探,猛的一伸手,竟想扒拉开我的三张牌。
我急忙摁住,同时怒视着他。
“你干嘛动我的牌?你认识牌啊?”
我本想点点侯军,让他老实点儿。
可没想到,侯军竟把我当成棒槌,一梗脖子,冲我嚷道:
“你特么放屁,我要认识牌,能输这么多?行了,我闷开你!”
闷开,就是他不看牌,也不用翻倍,直接和我比牌。
侯军说着,把自己的三张牌猛的掀开。
众人见他竟闷了一个黑桃K的同花,便说道:
“这把候组长牛B,闷了个同花,稳赢了!”
“是啊,一把牌直接翻本,还是组长厉害!”
洗浴的两个同事,都拍着侯军的马屁。
而侯军盯着我,问说:
“你磨叽啥呢,开牌啊?”
场上所有人的目光,都盯着我。
而我慢慢的把三张牌依次掀开。
A、J、10。
三张梅花。
“哇!”
众人发出一声惊呼。
本以为侯军闷的牌挺大了。
可没想到,遇到了冤家牌。
他是K同花,我是A同花。
“组长,你今天点子太背了,K同花遇到A同花……”
侯军脸色铁青,气的咬牙切齿,双手握拳,骂道:
“玛戈璧的,这他妈什么点子,这牌也能输?真是他妈的出门遇鬼了……”
骂了几句,侯军还不解气,回头又拿陈晓雪撒气。
“都特么怪你,我那时候就说开,你非让我继续闷。多输二百多!”
陈晓雪虽然不服气,但她又不敢顶撞侯军。
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,嘟嘟囔囔的说:
“扑克握的那么紧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他爹妈的烧纸呢……”
我本来正在收钱洗牌,一听陈晓雪开口骂我,我便盯着她问:
“你说什么?”
陈晓雪向来不把我们这种服务生放在眼里。
一听我问她,她声调立刻提高。
“我说你给你爸妈烧纸呢!”
从六岁那年,我亲眼看到父亲惨死在我面前时。
我就暗暗发誓,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辱我父母。
除非,我死。
看着陈晓雪,我的眼神中,满是怒意。
“你再说一遍?”
陈晓雪没想到,我一个服务生,居然还敢用这种口气质问她。
她没等说话,侯军一下站了起来,他怒气冲冲的指着我,骂说:
“再说一遍怎么的?你他妈还想打一架啊?我告诉你,小B崽子,你能玩就玩,不能玩就给我滚!再逼逼一句,别说我今天收拾你!”
侯军平时在洗浴,趾高气扬,目中无人。
他嚣张惯了,根本不把我们这些服务生当回事。
侯军一说完,老黑也皱着眉头,不满的对我说:
“你到底能不能玩,不玩就滚,别耽误我们大家!”
我在心里冷笑一声。
玩?
肯定能玩!
今天我陪你们好好玩!
我开始洗牌。
对于扑克中的千术,洗牌是基础。
方式很多,假洗、跳洗、翘洗,还有完美洗牌法等。
不论怎么洗,都是为了发牌时,能拿到更好的牌。
而发牌的千术也是五花八门。
像跳发,就是你看着好像是发的上面第一张牌。而实际上,上面第一张根本没动,而是从第二张第三张开始发的。
还有底扣,中取。
道理和跳发一样,只是一个从下面开始发牌,一个从中间开始发牌。
我初学发牌时,曾问六爷。
是不是学会这些,就能赢了?。
六爷摇头。
我又问,那怎么才可以保证必赢呢?
六爷告诉我说,必赢的方式只有一个。
不赌!
不赌为赢!
道理我懂。
但我是老千,我的江湖注定在赌局上。
只是这一眼,我就发现不对了。
小平头的手上,带着一枚白金板戒。
我知道。
他低头时,实际看的是戒指。
因为发牌时,只要把牌略微向前一挪。
通过戒指的反光,他可以看到牌的点数。
这种出千手法,是很常见的。
用的工具,也都是五花八门。
有用镀银或者白钢打火机的。
还有用不锈钢水杯的。
也有人,干脆在手指间,夹一个图钉。
总之,只要是反光的东西,都可以用这种方式出千。
但这小平头手法一般,心理素质也不行。
他发牌时,只要有人看他。
他就不敢低头看戒指。
这也导致,他看的牌张数量很有限。
开始我以为。
他是不是和胖子打配合。
用暗号告诉胖子,谁的牌大。
可看了一会儿,发现两人几乎是零沟通。
可以确定,他们两个不是一伙儿的。
但胖子肯定是有问题。
只是他的出千方式,我还没看明白。
可能有人会觉得。
我的千术水平很高。
只要局上有人出千,我一眼就可以看破。
但实际,这是不可能的。
出千的方式,五花八门。
没有一个人,敢说自己全通。
尤其随着科技的发展。
一些新型的出千道具,更是层出不穷,让人防不胜防。
这把牌是老烟枪朱哥坐庄。
他洗牌时,我特意记了一下牌序。
胖子的牌,是红桃7,方块9,方块10。
一把散牌而已。
而朱哥的牌,是一对2,外加一张8。
陶花的牌是,一对A,和一张J。
另外两家,都是散牌。
开始下注。
朱哥选择闷牌,下了三百。
另外两家看牌直接弃牌。
到了陶花,她看了牌,直接跟注。
胖子也看牌了。
按说他这种散牌,是一文不值。
他不但没有丝毫的犹豫,还直接提注到一千。
我知道,这家伙这把是要出千了。
朱哥继续闷牌下注。
而陶花的对A,也只能跟了。
两轮过后。
朱哥拿起钱摞下面的牌,也看了下。
接着,摁了下钱摞。
选择跟注。
陶花和胖子也跟注。
到了朱哥,他直接弃牌。
牌桌上,只剩下陶花和胖子。
又下了一轮,陶花选择开牌。
她对A。
而胖子本来是7、9、10的散牌。
可在开牌的那一瞬,他的牌变成了9、10、J的顺子。
可以肯定,胖子换牌了。
他换牌的方式,不是靠手法。
而是,靠朱哥。
那张J,就是朱哥的。
从朱哥把牌放到钱摞下面时,我就已经发现不对了。
他的钱摞,外观看着,好像没什么问题。
而实际上,最下面那沓并不是钱。
确切的说,是用钱伪装出的弹射器。
把牌扣在里面。
一摁按钮。
牌就像袖剑一样,直接弹到胖子的钱堆里。
并且速度很快,快到人眼根本捕捉不到。
这也是为什么,朱哥会摁他钱摞的原因。
这种换牌的方式。
其实可以不借助弹牌器。
手法精湛的老千,利用弹牌,完全可以做到。
并且,比弹牌器还要精准。
我暗暗感叹了下。
这个局,一共五个人玩,却有三个人出千。
这种牌局,还想赢钱?
陶花已经输了两万多。
见我迟迟也没动静,便不时的看向我。
我也不看她,依旧装作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样子。
过了没一会儿,我的手机忽然响了。
拿出一看,是老黑打来的。
这个时间,他和李大彪的牌局,应该差不多散了。
我就起身出门,准备接电话。
胖子还故意逗陶花。
“花姐,你不跟着去看看啊?这接电话还背着你,说不定是哪个小姑娘打的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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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我没动,邹晓娴有些不满的看了我一眼,不耐烦的说道:
“这个也做不到,那个也做不到。那我问你,你凭什么在我这里,既想要钱,还想要人?你把我邹晓娴的场子当什么了?福利院?”
这就是女人。
翻脸的速度,堪比翻书。
并且,邹晓娴几次提到我要人,指的是我要苏梅。
看她这架势,倒是有几分替苏梅打抱不平的意思。
我天性冷漠。
尤其是对这种咄咄逼人的老板。
我更是一点耐心都没有。
看了邹晓娴一眼,我冷冷说道:
“既然邹总觉得我半文不值,那我们也……”
“初六!”
我后话没等出口。
苏梅忽然打断了我。
接着,她看向邹晓娴,笑着说道:
“晓娴,你不一直念叨,要吃萃仙居吗?我早早就定了位置,现在过去吧。如果再不去,位置就取消了……”
我知道,苏梅是为我好。
她不想我和邹晓娴闹翻。
她也是真心希望,我能留在场子里做暗灯。
毕竟,江湖险恶。
我一个没有后盾的老千,很容易折戟沉沙。
邹晓娴想了下,起身说道:
“还是你懂我啊,苏梅。我早就馋他们家的鹅肝了。走吧……”
说着,邹晓娴又转头看了我一眼,淡淡说道:
“一起去吧!”
我本不想去。
但看着苏梅近乎央求的神情,我微微点头。
跟着两人,一起下了楼。
邹晓娴的座驾,是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。
司机开车,她坐后面。
我则上了苏梅的A4。
一上车,苏梅便有些忧心的说道:
“初六爷,晓娴的性格,我之前没和你说。怎么说呢,她很要强,从来不肯服输。并且她面冷心热,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。其实,她很单纯的……”
很单纯?
我不由的看了苏梅一眼。
邹晓娴冷漠时,话锋犀利,话里藏刀。
微笑时,让你感觉如沐春风。
变脸后,又可以扎心剜肺。
同时还掌管着一家洗浴,两家赌场。
这样的女人,会单纯?
我不信!
我倒是觉得,单纯的反而是苏梅。
见我没说话,苏梅继续说道:
“我也知道,你个性鲜明。但你不能恃才傲物。要清楚,你现在是要给晓娴打工的。你不能和她针锋相对,你要学会低头,要学会服软……”
苏梅说的并非没有道理。
但,她不懂我。
更不懂一个词,规矩。
从师从六爷那天起。
六爷就告诉我。
顶尖老千和金主的关系。
是合作,是平等。
如果非要有个高低之分。
那也是老千在上,金主次之。
绝不能因为金主赏点散碎银两。
就把自己当成看家护院的看门狗了。
要知道,我们靠的是技术。
帮金主赚钱,保他场子平安。
金主若是狗眼看人,那就把他辞了。
天大地大,有技术傍身。
哪里还不能安身立命,金玉满堂?
当然,这些我不想和苏梅解释。
毕竟,我们走的,不是一个江湖。
苏梅说的萃仙居,是在柳金河畔的一家饭庄。
这里位置极好,视野开阔,临水听风。
给人感觉,倒是有几分古风雅韵。
这里做的菜,也不属于任何菜系。
是老板独创的老菜新做,西餐中做。
我们的包厢,定在三楼。
坐下没多一会儿,桌上就摆满了一道道色香俱全的美味佳肴。
吃饭时,我本以为邹晓娴可能还会问我些什么。
但出乎我的意料。
她不但什么都没问。
并且,连看都没看过我一眼。
她和苏梅一直聊天。
说的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。
可能怕我尴尬,苏梅指着一盘刚上的鹅肝,对我说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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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没想到,小乞丐竟梗着脖子,瞪着老黑,说道:
“你个大黑鬼,你才是臭要饭的……”
一句话,说的我和老黑同时一惊。
我俩对视一眼,都是一脸的意外。
本都以为,这小乞丐是个男孩儿。
可一开口,竟是个女的。
“你就不是要饭的,你也是个小偷,小贼,小蟊贼,女毛贼!”
老黑继续说着。
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。
这个老黑,虽然长得一副凶神恶煞神鬼莫近的模样。有时候还憨的泛傻。
可今天接触下来,我发现他还有些碎嘴。
这些特征,和他凶恶的外在形象,实在不符。
小乞丐也不认怂,马上反驳。
“我就是贼,也比你们强。你们出老千骗人钱,别以为我不知道……”
小乞丐的话,说的我心里一惊。
我自认为我的千术水平,还算高明。
一般老千,都不可能看破。
可这小乞丐一开口,就点明我的身份。
难道是我的动作手法,被她给看出来了?
老黑并不知道我出老千。
他先是一愣,马上说道:
“放屁!老子是凭点子赢的钱。老子要是老千,早他妈去赌场发财了,还在这鬼地方混?”
在老黑的眼里。
老千应该是无所不能的。
出入赌局赌场,说赢便赢。
而真实的老千,却是谨小慎微,处处小心。
既要盯着牌桌,又要防备同局的高手,还要防着各种明灯暗灯。
因为一旦失手,那就是万劫不复。
“切!”
小乞丐面露不屑,指着我说道:
“他就是老千。他先是等着坐庄,然后又连赢两把蜈蚣那个棒槌。他怕蜈蚣抢他的钱,还特意给你发了一把豹子3。把钱转移到你那里……”
老黑惊了。
小乞丐说的头头是道。
他不由的转头看着我。
脸上,一片茫然。
我现在可以确定,她并没看清我的动作。
但我还是惊讶。
这么多年,除了六爷。
从来没有一个人,能把我内心的计划,洞悉的如此明晰。
老乞丐本来一直安静的听着。
当他听到我们出千这里,忽然站了起来。
右手握拳,左手再上。
接着,左大拇指朝天一立,开口说道:
“西山北岳万支花,金戈蓝荣是一家。敢问小兄弟,走的是什么道,入的是什么门?”
老黑和小乞丐,听的是一头雾水。
而我也同样抱拳,左拇指朝上,答道:
“万水恒流总归海,四方五行称八卦。我走的是蓝道,入的是千门。即是旁门,也是左道……”
我们两人说的,属于早些年跑江湖的春典黑话。
金道,指的是阴阳算命。
戈道,指的是江湖卖艺,玩杂耍的。
蓝道,就是我这样,以赌为生的人。
荣道,说的就是小偷儿。
对于这些春典黑话,我懂的也不多。
也曾见六爷,和人说起过。
我本想和六爷学学。
但六爷摇头叹息。
说现在的江湖,金钱为大,利益为上。
这些江湖旧派的规矩,早就没用了。
老乞丐马上又说:
“五湖四海万条河,太上老君背上驮。能问一下,这位蓝道兄弟的名讳吗?“
老乞丐前面这句春典,是告诉我他姓牛。
太上老君的坐骑,就是一头青牛。
我答:
“爹赐姓,妈赏名,贱名初六。给牛老先生道好……”
牛老听着,微微躬身。
接着,便回身便训斥小乞丐说:
“虽非同门,但是一道。小朵,你学艺不精,拿人财物,被人追上门。还不赶快磕头道歉,把钱还给人家……”
叫小朵的姑娘却眉头一皱,倔强说道:
“不行,这钱还了,明天拿什么给你买药……”
我一听,便明白了。
笑话!
“八哥,我可以走了吗?”
我淡淡问道。
八哥把烟头,摁灭在烟灰缸里。
看着我,似笑非笑的说道:
“你赢了,当然可以。不过兄弟。八哥送你一句话。年轻人有本事是好事。但你要记住,一定要跟对人。否则,呵呵……”
后面的话,八哥没说。
但他的意思很明显。
我现在天象上班,算是邹晓娴的人。
在他眼里。
邹晓娴,就不是对的人。
我转身刚要走。
忽然,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“等一下……”
一回头,就见那位妖娆的欢姐,步履生姿的朝我走过来。
一到跟前,她媚笑一下。
便伸出手,要和我握手。
“何欢!想和你交个朋友!”
“初六!”
我淡淡答道,伸出手,和何欢握了下。
她的手很凉,也很软。
手掌修长,关节处,隐约有几处老茧。
六爷曾说。
小偷看眼,老千看手。
我可以确定,何欢的手,就是老千的手。
…………
蜈蚣绑我时,他把我手机关了机。
出了电玩城。我便把手机开机。
几条短信,接连进来。
有两条是苏梅发的。
让我开机给她回电话。
还有两条,竟是陈晓雪发的。
一条是告诉我,别担心,她去找梅姐了。
另外一条,也是让我开机回话。
虽然,我对陈晓雪没有什么好感。
但这次,她也算帮了我。
这个人情,我是要还她的。
给苏梅打了电话,苏梅也没问我怎么样。
而是直接告诉我,让我去她办公室,见面再聊。
和苏梅说完,我又给老黑打了个电话,让他去洗浴楼下等我。
虽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。
但这个时间,却是洗浴和赌场生意最好的时间。
一到洗浴,我便直接上楼,去了苏梅的办公室。
敲门进去,就见苏梅正站在窗前,看着楼下。
窈窕美丽的背影中,却有种说不出的落寞。
这就是苏梅。
一个奇怪的女人。
她时而千娇百媚,时而冷艳如霜。
而此时,又孤寂落寞的,像一个无助的小女人。
我想不通,她的身上,怎么会有这么多不一样的地方。
见我进来,苏梅回头看着我,关切的问说:
“你没事吧?钱老八没动你吧?今天到底怎么回事?”
苏梅一连串的问题。
让我心里不由一暖。
一个人对你的关心,是虚情假意,还是真心关切,是可以感觉到的。
而苏梅的关心,属于后者。
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,简单讲了一遍。
但我没提,我听到她和钱老八的对话。
更没问她接的那个电话,是谁打来的。
我想看看,苏梅会不会告诉我。
听我说完,苏梅秀眉紧蹙。
她双手环抱,看着我,不满的说道:
“初六!哎,六爷,我的初六爷。你就是不听劝。你知道吗?钱老八虽然在哈北有些实力,但这个人人品极差。就是个见利忘义的小人。你一定要离他远一些。如果他再找你麻烦,你第一时间告诉我……”
我微微点头,也没说话。
苏梅继续说着,只是口气,有些急迫。
“还有,我昨晚就和你说过。就算你千术再高明,可以保证出千不被人抓。但这些江湖人真想搞你,你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。所以,你必须要有自己的后盾。就算出事,也有人能帮你摆平。你懂吗?”
我点了支烟,默默的抽了一口。
苏梅说的,我怎么可能不懂?
我的确要找一个金主。
更要有自己的老千团。
不然,今天的事,以后还会发生。
“我说我的初六爷!你倒是说句话啊……”
见我不说话,苏梅有些着急了。
我死死的盯着他。
已经做好,随时动手的准备。
殷武也是同样,他双拳紧握,怒容满面。
或许下一秒,他就会冲向我。
这场不可避免的战斗,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刻。
忽然,殷武的手机开始嗡嗡的响了起来。
他微微一愣,站了下来。
掏出手机,先是皱了下眉头。
接着,不满的看了何欢一眼。
接起电话,就听殷武说道:
“八哥,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给我打电话?”
殷武的听筒声音很大。
他一说完,就听那面传来钱老八的声音。
“老武,放了那个叫初六的,千万不要动他。这个人,我有大用!”
殷武答应一声,便挂断电话。
看着我,殷武问道:
“你叫初六?”
我点头。
“行了,你可以走了!”
我知道,钱老八忽然给殷武打电话。
一定是何欢偷着联系的。
因为我刚刚就看她,偷偷的在摆弄手机。
应该就是给钱老八发短信。
而钱老八说的我有大用。
我没想明白,他指的到底是什么。
我们三人下楼。
在车里点了下钱,一共赢了将近十万。
给陈晓雪和老黑各分了三万。
剩下的钱,准备明天存起来。
老黑把车打着,还没等起步。
我的手机忽然响了。
拿出一看,是个陌生号码。
“初六,稍等我一下,我想和你聊几句。我现在马上出来……”
电话是何欢打来的。
门口处,一片漆黑。
街边的路灯,也已经灭了。
何欢一到我身前,先是看了我好一会儿。
才压低声音,问我说:
“初六,你觉得八哥这个人怎么样?”
嗯?
我顿感疑惑。
何欢是钱老八的人。
可她却忽然问我钱老八怎么样。
这似乎问错了人。
“你觉得呢?”
我并没回答何欢的问题,而是反问她一句。
何欢冷笑了下,看着我说:
“我觉得他不怎么样……”
何欢的话,我不由的皱了下眉头。
她这是想干什么?
试探我?
还是想反水?
点了支烟,我抽了一大口。
接着,淡淡的问说:
“你就不怕,我把你的话,告诉他?”
何欢摇头。
“我相信你不会的!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们是千门中人,凭手艺吃饭。对于八哥这种靠无赖混江湖起家的,向来都没有好感。他们对于我们,向来都是利用和压榨!”
何欢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。
钱老八虽然也会点千术。
但在真正的千门中人眼里,可能连皮毛都不算。
而对于他这种动不动就要打打杀杀。
千门中人,更是深恶痛绝。
但这种话,何欢可以说。
我却不能说。
因为,我不知道,她真实的用意,到底是什么。
见我没说话,何欢继续说道:
“过几天有个局,局很肥。到时候我想和你合作一次,一起搞一下钱老八!”
我想都没想,便立刻摇头。
“不好意思,我没兴趣!”
说着,我转身就要走。
而何欢的声音,还是从身后传了过来。
“这个局,你躲不掉的。不和我合作,你就要和钱老八合作!”
我没说话,直接上了车。
其实我早知道,钱老八和他背后的人,早晚会再次找我。
但我并不害怕。
相反,我还有些兴奋。
因为,这意味着。
我正慢慢的踏进了,真正的江湖。
…………
虽然已经是后半夜,但我依旧失眠。
躺在床上,我竟开始想念苏梅身上的味道。
似乎只有她在我身边,闻着她的体香,我才能睡个安稳觉。
正胡思乱想。
枕边的手机屏幕,忽然亮了下。
拿起一看,竟是苏梅给我发的短信。
“上午10点半,赌场偏厅等我。我带你去见邹总。要准时,别忘了!”
一定要注意。
这种人,天天笑容满面。
无论见谁,都是三分笑脸。
但这笑脸背后。
说不定,就是风刀霜剑。
郑老板听完,大手一挥。
豪迈的笑说:
“老童,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,这么点小事,还值得你亲自跑一趟。你既然来了,也说话了,你老童的面子,我总归是要给的……”
说着。
郑老板掏出一支烟,递给童叔。
两人点着后。
郑老板抽了一大口。
肥胖的脸上,带着几分不可捉摸的微笑。
忽然,他话锋一转,继续说道:
“但是呢,老童你也知道,咱们开场子的。开场子,就必须得有规矩。要是没了规矩,这天南地北的妖魔鬼怪,不都得跑我这场子里浑水摸鱼啊?你说,我这小家小业。能抗住这种折腾吗?”
必须要承认。
郑老板是高手。
一番话,说的滴水不漏。
拒绝了童叔。
理由,又让人无法反驳。
实际,他就根本没给童叔这个面子。
童叔一看,就是老江湖。
他怎么可能,不明白郑老板的意思呢?
他一脸阴郁的问郑老板说:
“那你老郑什么意思?”
郑老板又是呵呵一笑。
“我能有什么意思。当然是想帮你解决事情了。这样吧,老童。看你面子,这孩子的手啊脚啊的,我也不要。拿五十万,人你带走!”
五十万?
我一惊。
别说李大彪的手。
就是他的狗命,都不值五十万。
童叔的眼神中,透出一股怒意。
“五十万?老郑,你是不是有点狮子大开口了?”
“哈哈哈,老童。谁不知道你是齐爷身边,第一心腹。你跟了齐爷这么多年。五十万对你来说,不就是九牛一毛吗?”
齐爷?
这个名字,我是第一次听。
但我能感觉到。
这个齐爷,在哈北应该也是一个不小的人物。
“老郑,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?”
童叔冷冷说道。
郑老板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,慢悠悠的说道:
“你说你啊,老童。这点事儿怎么过分了呢?你还记不记得,十四年前,在柳金河边。你们十几个人追着我砍,数你砍的最欢实。我都查了,你一共砍了我十三刀。一直到现在,我都没说你过分吧?”
“还有四年前,你和齐爷家的大公子齐成桥,喝多了。把我新提的车,给我砸了。我一个子也没让你们赔,也没说你一句过分吧?”
说着,郑老板哈哈一笑。
晃荡着手中带血的菜刀,又说道:
“我这人啊,就这点好,心宽体胖,得过且过。我不记仇,过去的呢,就过去。但是,规矩该讲还是要讲的……”
笑里藏刀。
藏的,还是一把带血的刀
童叔脸色铁青。
此时。
已经不是李大彪出千的事了。
而是,他和郑老板直接的事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童叔才冷冷说道:
“好,五十万,我出了!人,我可以带走了吧?”
“这说的什么话呢,老童。你就是不出,我也不能不让你带人啊。哈哈,对不对?”
郑老板这套话术。
恨的童叔牙根直痒。
但他还没办法发火。
只能冲着童玲玲说道:
“带着这个丢人现眼的废物,走!”
“慢走啊,老童。下次来,提前告诉我,我做几个好菜,咱们喝点儿!”
郑老板笑哈哈的送客。
李大彪就这么完好无损的走了。
但我心里没有任何遗憾。
反倒,有几分高兴。
因为,我知道。
狗,改不了吃屎。
消停几天,他还会赌。
只要赌。
我就有机会让他走进深渊。
见事情解决,我和老黑也准备走。
刚要和郑老板说一声。
郑老板却主动说道:
何欢轻声劝着。
可没想到,暴躁的金链子,眼睛一瞪,怒视何欢。
“你他妈少拿八哥压我!老子在里面蹲了三年,出来赌几把又怎么了?我告诉你,何欢。你他妈就是我八哥养的一条看局的母狗。你他妈别想在我这里指手画脚,听懂了吗?”
我本以为,这个何欢在八哥那儿,地位应该不低。
可现在看,好像不是这么回事。
至少这个殷武,就没拿她当人看。
何欢的神情,尴尬中,带着几分怨恨。
她看了我一眼,没再说话。
殷武干脆也不问何欢,而是直接问我。
“小子,我问你,你到底出没出千!你今天要是敢说一句假话,你特么别想从这儿出去!”
我冷冷的看了殷武一眼,刚要说话。
忽然,旁边传来老黑憨憨的声音。
“是吗?我倒想看看,你怎么不让他出去的?”
说话时。
老黑的手,始终握着一把椅子。
我知道,只要话一不对。
老黑的椅子,肯定就会轮起来。
殷武显然没想到,老黑竟然会插话。
他冲着门口方向一摆手,门口四个拎着砍刀的人,快步走了进来。
这几人一看就是经常打架的。
他们很有经验。
到了跟前,便站成“品”字形。
把我和老黑,围在了中间。
老黑倒是没有丝毫的畏惧。
他拎着椅子,直勾勾的盯着殷武。
而我依旧坐在我的位置上。
看了殷武一眼,我淡淡说道:
“按你的意思,是不是只要赢的,就是出千了?”
殷武的神情,有些迟疑。
他虽然怀疑我,但毕竟没有证据。
他是江湖中人,面子看的很重。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他也不想被人看成一个输不起的无赖。
殷武慢慢的抬起了手。
他示意几个手下把路让开,想和我聊聊。
还没等到我跟前。
忽然,跪在地上的眼镜哥竟大喊一声:
“他的确出千了!我看到了!他的牌,就藏在衣服里!不然,他不可能赢我的……”
当年六爷有次醉酒,曾和我说过“四句箴言”。
不和婊子动真心,不为口号去献身。
逢人不说肺腑话,遇事先把水搅浑。
而这个眼镜哥,他之所以忽然说我出千了。
其实用的就是最后一句,“遇事先把水搅浑”。
当然,我出没出千对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。
最重要的,是他希望我和殷武起冲突。
只有这样,他才有脱身的机会。
殷武一听,立刻盯着我说:
“这回你还有什么说的吗?把衣服脱了,我要检查!”
我不想和殷武起冲突。
但我也不能让他为所欲为。
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,问说:
“如果要是什么都查不到呢?”
“那我就放你走!”
我冷哼一声,慢慢摇头。
“没这个道理。如果你查不到,你必须要给我个说法!”
“什么说法?”
“查出我出千,你是想钱还是要命,我都没意见。但要是查不出来,你要么给我十万。要么给我道歉,磕头道歉!”
我话一出口。
殷武的脸都绿了。
双眼像是要喷火一般。
“你他妈找死!”
我出没出千不说。
像殷武这种江湖人。
面子看得极重。
我的那句让他下跪道歉。
在他看来,就是在侮辱他,挑衅他。
说着,他便慢慢的朝我走来。
而我也站了起来。
抓住一把椅子。
冷冷的看着殷武。
殷武他们一共五个人。
以老黑的战斗力,解决那四个,不成问题。
我单挑殷武,他一定不是我的对手。
当然,这并非我多能打。
而是我,抗打!
眼看着,殷武就要走到我身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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