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贵妃带进宫的拖油瓶,皇帝爱屋及乌封我做了个嘉惠公主。
宫里没有一个妃子不恨我娘,都说她是红颜祸水,勾的皇上冷落了三宫六院不说,还日日荒废朝政。
连皇后都劝谏不成,被赶去了洛阳行宫。
太子每每看到我更是没有好脸色,永远横眉冷对,面色阴沉。
我曾问过贵妃「做个妖妃,很开心?」
她只用媚眼斜了我一眼「随性而活,何错之有?世人皆把男人的错误归结在女人身上,可笑,可悲,可耻。」
我不懂她的想法,她也从未强迫我去懂,但我知道她是爱我的。
她总说「娘的小囡囡,娘给你留了很多钱,若有朝一日,娘死了,你就出宫去,做一只快活的小鸟。」
我不以为然,出宫?快活?
这宫里恨她的人多如牛毛,若有一天她真死了,我能有命逃的了?
一语成谶,我没想到那天会来的那么快。
皇帝死在了我娘的床上,我娘一条白绫吊死在了钦安殿的房梁上,一句话都没给我留下。
皇后回朝,太子登基,我冷眼看着这一切,自觉命不久矣,心想是不是该识相点,自行了断了才是?
果然没几日,皇帝便召我觐见。
我不敢不去,想着大概是我的死期到了。
御书房里一个人都没有,他批阅着奏折,我跪在地下,屋里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。
我不明白他的心思,唤我来却又不说话。
直到我的腿忍不住疼,想要跪安时。
他终于走了下来,捏起我的下颚,轻嘲「果然我见犹怜,怪不得朕的大学士迫不及待的来求娶,是怕朕杀了你吗?」
我愣了片刻,大学士?怀安哥哥吗?
怀安哥哥想娶我?
就在我愣神的片刻,皇帝手上加重了力道,迫使我不得不抬起头,仰望着这个男人。
突然,他将我拽起,压在书案上,贴近我的耳边「想活吗?」
我有些慌乱,他,他是什么意思?
我虽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,却也并非不通人事。
「陛,陛下?」
「真香......」他的吻随即落下。
我本能的推拒着他的触碰,却似乎激起了他的劣根性。
罗杉坠地,我羞耻到无地自容,眼含珠泪,恨不得咬舌自尽。
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他妹妹,他怎么能?怎么能这样对我?
莫不是将我当成了一个能随意玩弄的青楼女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