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就够乱了,赵清韵偏要来插一脚:“表哥,表姨母说你今日不用上朝,那能否带我去城郊看花啊……?”扶在窗拦上的赵清韵看着床上的“深情”互看的两人,满腔的期待瞬间被浇灭了。
“你们……你们……有害风化……”说完就跑出了院子。
云舒月:“……”
蒋承远却丝毫没有被越清韵影响,他先是起身关上的窗户,之后又坐回刚才的位置:“夫人,府上有客人,日后为夫都会回静澜院中歇息。”
“啊!”云舒月沉声叹了口气,说到底,这里是他的地盘,自己也没什么发言权:“那我今晚就睡在美人榻上。”
这样一次又一次无法言说的感觉,让云舒月心中慌乱不己,打从她嫁到丞相府的那一日,她就抱着要与他和离的打算,那时的她想,只要帮他寻回白月光,自己就能毫无留恋的全身而退。
这段时间和他一同去容县,不得以同房同寝,日日朝夕相处之中,云舒月不是没感觉到他们之间微妙的变化,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。
蒋承远凤眼微眯,早起的舒展之色消失不见,取而代之的是丝丝气恼之色。
云舒月被他盯得发毛,打算下床洗漱,刚下床没走两步,人已经被打横抱起,重新扔回了床上。
蒋承远也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失控的时候,他对她的好已经明显到了如此地步,她非旦不珍惜,还总是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。
云舒月的脑子顺间乱了,胡言乱语道:“大人,表妹……表妹找你去看花呢!”
这回,他的眼中不只有愤怒,还有熊熊燃起的火焰。
去舒月还想说话:“大人……你还有公事……唔……”所有的话都被蒋承远的吻给挡了回去,云舒月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,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炸裂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直到云舒月感到快要憋闷得晕过云时,蒋承远终于放开了她,起身更衣离开了房间。
云舒月的思绪渐渐回笼,下意识伸手抚上火辣辣的唇瓣,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久久不能平息。
蒋承远……居然强吻了她?
陈平端着茶送到书房,就见大人黑着脸在整理奏折,刚将茶盏放在桌上,蒋承远便端起来一口气干了。
此时此刻,就算再来十杯二十杯茶,也浇不灭他心中怒火。
陈平还从未见过大人如此这般带着火气办公,终是没忍住好奇心问道:“大人,可是又碰到棘手的事了?”
蒋承远闻言抬起头来:“什么样的事算是棘手的事。”
打他出生起,还真没遇到过让他觉得棘手的事呢,除了她……
陈平思量了一会道:“就是,这件事一想就让人觉得心烦,想解决又没什么好办法。”
好办法?
蒋承远放下手中的笔,犀利的眸光一沉,吩咐道:“你且派两个下人去静澜院中,将房中的美人蹋搬到书房来。”
“啊?”陈平以为听错了:“大人,将美人榻搬到书房来?”
蒋承远不耐烦道:“快去。”
陈平被催着往门口走,眼见着要出门了,还是犹豫的停了下来,一脸为难道:“大人,那美人榻是夫人的陪嫁,若是夫人不同意……”
蒋承远想了想:“你告诉夫人,最近经常阴天,我的箭伤犯了,让她无事时就来书房帮我研墨。”
陈平咽了口唾沫:“……”
研墨?不一直是他的活么?
经过早上的事,云舒月自然无法静下心来在房中呆着,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,她早早就带着春柳出了门,因而,陈平搬美人榻时十分顺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