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枝熹唐舟的现代都市小说《撩完绝色国舅后,我卷铺盖跑路了全文浏览》,由网络作家“深林的鹿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古代言情《撩完绝色国舅后,我卷铺盖跑路了》,现已完结,主要人物是沈枝熹唐舟,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“深林的鹿”,非常的有看点,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:她厌恶男人,但她看上了一个好看的瞎子!“和这样的人生下来的孩子,一定也很好看吧?”她日日撩拨,却又不想负责,怀孕后,她直接卷铺盖去父留子!怀胎十月,她生下了个可爱的宝宝,本以为此生再不相见,却没想到又相遇了。只是如今的他不再瞎了眼,而且还是当朝国舅,皇后的亲弟弟。当重见光明的国舅爷看着跟他简直一比一复刻的小版崽崽时,她知道这次她真跑不掉了!...
《撩完绝色国舅后,我卷铺盖跑路了全文浏览》精彩片段
原是,树上挂着一条蛇。
它吐着蛇信子,正要朝两人冲来。
沈枝熹下意识用火把去驱赶,但她惊恐太过,手发抖不说,速度也赶不上那条蛇,毒蛇轻松闪过同时被激怒一般,对着沈枝熹的右手腕咬了过来。
她吃痛,丢了手中的火把。
毒蛇再要进攻,听见嘶叫声的唐舟耳朵一动,辩位后出掌如风,还没等沈枝熹反应过来,蛇就已经被打落在地上,受了惊后迅速逃窜。
“铃兰,你被咬了?”
唐舟将沈枝熹放下来,并让她靠在他怀里。
“咬到哪里了?”
“咬到手?胳膊还是哪里?”
唐舟反复地问,忧心难以掩盖。
“手…手腕。”沈枝熹起了哭腔,这回不是装的,她是真的很疼,“好像有毒,怎么办,我会被毒死吗?”
“不会。”
唐舟摸索着抓住她的手,果然在右手腕处摸到丝丝湿意,是她被咬出来的血。他想也没想,低头便凑上她被咬伤的位置,替她吸毒血。
“唐舟!”
沈枝熹没料到,也是吓了一跳。
唐舟不作声,吸一口,吐一口,没几下,他的唇边便也沾上了血迹。
前面听到动静的鸳鸯奔走回来,瞧见沈枝熹受伤脱口而出差点喊漏了嘴,“小……怎么这么不小心呀,姐姐,你没事吧?”
沈枝熹亦是吓一跳,好在鸳鸯反应快。
“你可还记得蛇长什么样子?”唐舟吐了最后一口血问。
沈枝熹立马回想,却觉得脑子晕乎,“好像……好像脑袋是椭圆的,黑色但背上有一圈一圈黄褐色的花纹。”
闻言,唐舟垂眸思索了片刻。
“还好,不是剧毒并不致命。不过会让人头脑发晕,伤口也会红肿瘙痒,不把毒解了,伤口会一直无法痊愈。解这毒的草药倒不算难找,常长在泉边,草药叶有四片,中间带有白絮花蕊,刚才我们过来的途中就有一处湖泊泉。”
“我去。”
鸳鸯自告奋勇,要替沈枝熹找解药。
虽说天黑的吓人,还有蛇虫出没,但后方有沈家的人远远跟着,有他们在倒是不害怕,也能叫他们一起帮忙找。
唐舟将沈枝熹抱去干净处,让她靠在大石上,旋即又在沈枝熹的指挥下找来枯枝断柴,用火把点燃做成一堆篝火取暖。
“刚才被咬的时候不小心把火把丢在了地上,还好还好,差点就要被点着引起大火。”沈枝熹抱臂坐着,许是毒素入侵的关系,被风吹得有些冷。
身子正发颤,边上的唐舟已经把他的外衫脱下朝她递来。
“你还担心这个,现在感觉怎么样,头晕吗?”
说话的同时,他抚着沈枝熹的肩将外衫往她身上披。
“你的伤也还没好……”
“别跟我争这个。”唐舟不许她把衣服还回来。
沈枝熹没抗拒,只斜着脑袋冲他笑,眼神有些涣散,但她还撑得住,多亏了方才唐舟替她吸出了大部分的毒血,否则这话怕是已经晕了过去,但那毒血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影响的,竟让她出现了幻觉,面前的唐周身上多出了好几层幻影。
“你怎么……突然变成了……”
她傻笑一般伸出手指,数着唐舟身后的幻影。
“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,你怎么变成了五个?”
唐舟一听,自是明白她是受到了毒素的影响,只道:“没事,等找到解药就好了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沈枝熹呵呵的傻笑,手扶上唐舟的身子,搭在他的前胸。
“一个你就已经很好看了,一下来五个,我眼睛都花了。唐舟,你怎么这么好看呀,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好看的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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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手,慢慢接过酒杯,目色透着虔诚。
沈枝熹伸一勾,绕过他的手腕。
喜烛的火光不住的跳动,好似娇羞的少女欲说还休,它的照耀让床上两人看着更加动人。两人对饮,齐齐仰头一饮而尽。
笑意从嘴角爬上沈枝熹的眉梢,她将唐舟手中的酒杯接了过来摆回到竹柜上。
回头,拉住唐舟的手笑吟吟盯着他。
“夫君,今晚还剩下最后一礼未完成。”
唐舟动了眉头,半垂的眸子璀璨如星光,看的沈枝熹直咽口水。
其实,她也紧张。
紧张之余,更是兴奋激动,终于……终于到了这一步了。
最后一礼,便是周公之礼。
也就是圆房。
“你……”
唐舟刚要说话,身上却突然一重,沈枝熹扑上他的胸膛,勾住他的脖子紧贴着他,贴的他迅速红了脸颊。
“夫君,你身上的伤……受的住吗?”
虽然唐舟身上的伤还未痊愈,但不妨碍今夜圆房之行。
她故意这么问,就是想看他害羞的样子。
他的脸色果然红的愈发彻底,直红到耳后根去,看的沈枝熹心动不已。
“我……”
唐舟一开口,又再被沈枝熹阻止。
她盯着他的唇,在他开口那一刻便贴了上去并直驱而入。
灵巧的探索,直让唐舟灵魂出了窍般的失神。
他只觉得心脏跳的好快,仿佛跳出喉咙要被沈枝熹吞入口腹,可他却并不反感甚至是渴求的很,不止他的心,他还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。
不知哪一刻起,他开始成了主动的人。
主动抱住她,主动索取。
呼吸似烫成一股轻烟,缭绕过她脸上每一处细嫩的皮肤。
轻轻一吹,烟雾又再散开,被吹的急乱了方向直闯入她的颈间,浓烟如风,吹落她的衣衫,又似大山压来,将她压倒下去。轻轻柔柔的烟雾缭绕过巍峨的山峰,最终又散在山下的平原。
一把野火,将烟雾烧的愈发浓烈。
沈枝熹心跳如鼓,怕被烧成灰烬,被迷雾笼罩的双眼似失去光明也失去冷静,一个翻身,将唐舟压在下头。
“夫君,疼吗?”她抚过唐舟胸前的伤疤问。
唐舟说不出话,压不住野风缭绕后的火气。
“疼的话,我帮你吹一吹。”
沈枝熹垂首吹气,轻轻吹过他那道长疤,尽管已经结痂但看着仍然可怖。只呼气又觉得不够,不够表达她的心疼,因此又落下许多密密麻麻的吻,落在每一寸疤痕上,祈祷它快点痊愈又怕它很快就痊愈。
突然想到什么,一下子断了她的兴致。
她不适的起身,抱住他的脖子,“夫君,我想要一个孩子。”
只有看着他动情的眼睛,才能够再让她快乐。
唐舟一手抱着她的腰,一手揽着她的肩,带着她翻身,细细绵绵的呼吸在她耳边缠绕,“好,我们生一个孩子。”
喜烛烧的旺,时不时的滴下蜡油。
滴落在底下的金色托盘中,发出轻轻的嘀嗒声,不仔细听是听不出来的,何况床榻上如流水拍打岩石的声音又这般的大,将一切声音都盖了下去,相比之下,这喜烛的蜡油滴落声,当然是听不见的。
那声响,连屋外的月亮都害羞不敢听,悄悄的躲入了云层中。
“夫君…慢……”
起初,因为初次的紧张谁都还有些克制。
渐入佳境后,什么克制,什么紧张,什么害羞,全都被抛在了脑后。
刚把重伤的唐舟带回来时,被他抓过一次手腕,那时沈枝熹就在心惊,伤成那样的他力气都那样大,伤好了以后岂不是能把她骨头都给捏碎?
“是谁,你婶婶,还是那个猎户?”
听他问到这儿,沈枝熹悬着的心这才放了放。
是这些的话,倒还好圆谎。
“猎户,是那个猎户,不过他已经走了。昨日从城里回来后,我去了一趟他家和他说了我要另嫁他人的事,昨日他就不信会有别人肯要我,所以这才想过来看一看吧。不过他要面子的很,不会闹事的,否则传出去说他要抢一个没了清白的女子,他会嫌丢人。”
“真的走了?”
唐舟还是不放心,不肯进屋。
“真的。”沈枝熹焦急的很,知道他眼睛看不见躺在院中的方柔却仍然担心,“不过我脚不疼是假的,还是…还是扭到了的。”
闻言,唐舟这才回首,俯身将她抱了起来。
“扭到了还跑的这么急?”
唐舟很顺利的避开桌椅,将沈枝熹放到床上坐下,接着蹲下身去问她:“扭到哪只脚?”
“左脚。”她答。
唐舟便伸手去抓她的左脚,小心的摸上脚踝,轻轻柔柔的转了两下。
“疼吗?”
“还好,一点点。”
检查一番后,唐舟道:“没事,不严重。”
“那就好,应该也是不影响一会儿拜天地的。”说到拜天地,沈枝熹心里又起了几分激动,但很快又被外头的麻烦给压下。
“不过呢,一般成亲都有个规矩,拜堂前,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呢。虽然咱们的条件有所限制,但多少还是要些仪式感的。所以呢,我先回屋,到了吉时我再盖着红盖头出来。”
唐舟放下她的脚,轻轻一叹,“好。”
旋即,搀着她起来又扶着她出了门。
等唐舟回了自己屋内,沈枝熹这才轻轻下台阶走出院子。
院外,鸳鸯正拖着方柔往林子里去。
沈枝熹一块儿帮忙,将人拖去了离竹屋很远的位置,确保她就算是醒了发出叫喊也不会被唐舟听见,加上她嘴里塞着抹布,更多了层保障。随后趁她没醒,又将她绑在了树上。
正要回去,方柔却幽幽转醒发出呜呜声。
“小姐,她醒了。”鸳鸯非常紧张。
眼下已然冷静下来的沈枝熹再没了惧意,甚至拔下了头上的珠钗,回过身去就将钗子抵在了方柔的脖子上。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方柔说不清楚话,大概意思无非也就是让沈枝熹放了她。
“方柔,本想着好事将近所以昨日先放你一马,可你非要送上门来找不痛快,那你可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。我今日就把话放这,秦沐完了,我沈家的家产,他半分也别想得到,还有你,助纣为虐是不会有好下场的,我也不会放过你。”
方柔瞪大眼睛,吓到一般。
“没想到吧,一个多月前,我已经知道你和秦沐联手谋我家产的事了。我不止知道这个,第二天我就派人去调查了你,我还知道你有个两岁的儿子。”
方柔面色煞白,发了怔。
“秦沐不知道你有个儿子吧,你瞒着这些和他在一起,就不怕日后被他发现?还是说,你其实另有你自己的计划?不过眼下这些都不要紧,今日是我的好日子,今夜我要去过洞房花烛,而你,好好的在山里喂蚊子,且夜里还常有毒蛇出没,你可千万留神了。别的事,等过了今夜我再过来同你问清楚。”
沈枝熹手里的钗子是锋利的,她也并不只是吓唬,反而用了些力道,扎的她脖子冒了血,钗子收回时,方柔浑身颤了颤,双目透着恐惧。
她已经明白,她的儿子在沈枝熹的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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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舟的道歉让沈枝熹双眼一亮,眸子里似有星星闪过。
愉悦的心情再难压制,终究还是弯起了嘴角。
心道,他脾气还挺好。
“其实,我刚才的态度也不好,我也急了。”她顺着唐舟的话,同样道着歉。
唐舟想拉她起来,又怕不小心再碰到她伤处,只道:“别捡了,汤面太烫,碎瓷片也很割手,扫一扫就行。”
“好,我去拿扫把,正好锅里也还有面,我在去给你盛一碗。”
“其实我不饿,早上那一锅粥够吃三餐的,况且我成天卧榻没消耗什么体力,倒是你和你妹妹赶路辛苦,你……”
“不说这个,我去盛面。”
沈枝熹不容他拒绝,径直出门而去,留唐舟在原地,不安的眼上,眉头就没有舒展过。
很快,沈枝熹带着面和扫把回来。
“唐舟,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吃,你不吃完我不走,咱们就在这儿耗着。”
这样幼稚的耗费,唐舟自也觉得没意义。
他没再推切,接过筷子便开始吃面,沈枝熹就这么托腮看着他,眉眼笑意深深。
等唐舟吃完,她又去打了盆热水给他擦身子用。
期间,两人出奇的默契都没再提方才的事。
待唐舟擦完身子,沈枝熹再带着药膏进门,同昨夜一般替他擦药。过程中,两人依旧无言,等擦完药,鸳鸯也正好端着熬好的药到了。
“你喝完药就睡吧,我不打扰你了。”
沈枝熹塞好药瓶,转身就要走,不料一忍再忍的唐舟终究还是没忍住,一把抓住她的手,她倒是反应也快,立马便又开始呼了声痛。
“嘶,疼!”
唐舟一惊,迅速收了手。
他就是随手一抓,抓住的就是她的手腕,可他自认力道不大,不至于会将她抓疼。
“还要瞒我吗?”他问。
沈枝熹退开两步,握住自己被他抓过的手腕,仿佛那只手腕好像真的受了伤一般。
可实际呢?
手腕皮肤白嫩,别说有伤,便是一块红痕也没有。
喊疼,都是假的。
这回骗不过去,她不再否认却还是没有把话说明白,只不清不楚回道:“这个事情和你无关的,都是我的私事,你无需担心。”
“无需担心?”唐舟发了一声笑。
“铃兰,你告诉我,我该如何安心?我知道你出了事,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我不知道我应该要怎么安心。今晚你这么迟才回来,那明晚呢?”
“明晚?你是怕我明晚会直接回不来了?”
唐舟的沉默,已经算是回答。
“你放心,你还重伤在家呢,就算是为了你,我爬也会爬回来的。”
“……”唐舟张了口,却说不出话。
良久,才蹦出一句,“我没有跟你开玩笑。”
“我也没跟你开玩笑,唐舟,这个事情你不要管了。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,是我一个亲戚的事,我在城里遇到了我一个婶婶,她拉着我多说了会话,这才回来晚了,你不要多想,就是……”
“就是什么?”
“就是如果明天…万一明天……没事自然最好,但万一……无论明天发生了什么事,不管你听到了什么,都不要出门,我希望你能答应我。”
“……”
唐舟坐在床上,仰面望着她,眸中尽是迷茫。
“唐舟,你答应我好不好?”
“不好。”他冷面拒绝。
“唐舟……你别跟我倔。”
“倔强的人明明是你白铃兰,你要我面对你出事选择不闻不问,我做不到。”
“你……”沈枝熹看似生气,实则暗藏笑意,“你做不到也要做,救命恩人的话,你不听也得听!”
说完便扭头大步走远,最后“砰”一声关上了门。
唐舟坐着没动,唯有握着糖豆的左手越收越紧。
是沈枝熹给他的第二颗糖,方才给他擦药前塞给他的,说是让他一会儿喝完药再吃。
可别说吃糖,眼下他连药也喝不下去。
沈枝熹遮遮掩掩的话,实在让他难安,不过不要紧,既然她说了明日可能会有事发生,那他就等着瞧一瞧,让她左瞒右瞒的到底是什么大事。
只是他更没想到的是,沈枝熹为了让他明日不要出去,竟然锁了他的门。
他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时候,被锁门的动静惊醒。
等声音消失,他从床上起来摸索到门后,拉了门发现果然从外被锁的严实。
但他没做应对,只不动声色地转身回到床上坐下,面目冷淡的吓人。
究竟发生了什么,他已经越发迫不及待了。
*
翌日。
沈枝熹起的很早,原本昨夜睡的就晚,没睡几个时辰而且也睡不着。
昨夜睡前,他却给唐舟的房门上了把锁。
可她猜,若唐舟真要打开那扇门的话,一定也是困不住他的。
再过不久,崔妈妈就要来了。
她心里激动,因此躺不住。
鸳鸯同样起的早,她却是因为紧张,来找沈枝熹的时候满脸的愁色。
“小姐,我害怕。”
“怕什么,左右唐舟的眼睛都是看不见的,崔妈妈这么大年纪了,人生经验比咱们丰富,论演戏,她一定比咱们好,不会露馅的,你放心吧。别想了,咱们去厨房看看早上吃什么。”
刚做完早饭,院门外就响起了车马声。
“来了。”
沈枝熹一挑眉,本能的望向唐舟那边,他的屋子依旧是门窗紧闭,外头的锁也是好好的。
“白铃兰,你给我出来!”
院外,崔妈妈的声音中气十足。
“昨晚我就跟你说过了,无论你愿不愿意,今日你都必须跟我走,我已经答应了刘员外,今夜就送你上门。你个死丫头,你要是敢坏我的事,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。那刘员外的妾室可不是想做就能做的,要不是看你长的有几分姿色,人家刘员外才看不上你一介村姑。”
“你们两个跟我一起进去,找到那丫头就把她给我绑了。”
这边,沈枝熹还没有动静,被锁在屋里的唐舟已经去了窗边,轻轻将窗户推开一道缝,以便听得更加清晰。
“你这个死丫头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,让你给刘员外做妾还委屈你了?”
“白铃兰我告诉你,这个刘员外的第十三房妾室,你不做也得做!”
唐舟紧张,紧张她真的愿意这样她自己的一生。
“愿不愿意很要紧吗?”沈枝熹问。
火把的光在唐舟的侧脸跳跃不停,光影柔和,他的棱角却因为紧咬着牙而愈渐生硬。
“你说你害怕孤独终老,怕将来无人照顾,怕独自死去。可难道嫁给那样的人就能得到照顾,他的儿女就会对你孝顺,你就那么确定他能让你老有所依?”
听得出来,他是认真为她考虑过的。
“那我能怎么办,那个刘员外有身份有地位,他若打定了主意要纳我做妾,我能怎么办。我无父无母,无权无势无人帮忙,我能斗得过他吗,对付我一个小村姑如同碾死一只蚂蚁,我没有别的办法。”
只听唐舟沉沉吐息,郑重又道:“所以,我娶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你当我是报恩也好,总之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嫁给那样的人。那个猎户不是良人,他不是你的出路,反而只会让你万劫不复,嫁入那样的门户,你的下半生只会有无尽的苦楚。我做不到,我做不到视若无睹,我答应你,我会照顾你,会让你余生安稳不受苦难。”
沈枝熹扭头看了一眼,突然有种失聪的错觉。
耳边的风声,鸟叫声好像都听不见了一般,唯一能听见的,只有心里噗通噗通的心跳声。
她无法形容此时的心情,开心是有的,却更多的是忐忑。
如同唐舟破窗救她那日,她本该愉悦高兴的,却莫名生了许多害怕之意。
这次,她依然不解自己在害怕什么。
但压下惧意,她仍要继续演戏。
“你不用这样委屈自己。”她道。
“我原本也想我应该是委屈的,可当我把话说出来,说我要娶你时,心里却奇怪的没有半点委屈,反而觉得轻松。”
“轻松?”
“是,很轻松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别担心,等我的伤痊愈了,眼睛好了,我就带你离开这里。你相信我,我能保你余生无忧。”
余生无忧?
沈枝熹暗了眸光,她不需要把自己的余生交付在一个男人手中,没有男人,她也能余生无忧。
她也不太相信承诺,承诺是最无用的东西。
“我怕你后悔。”她道。
唐舟轻笑,又再反问她说:“那你呢,把我救回来,耗尽家财也要救我,你后悔吗?”
“不悔。”
沈枝熹答的痛快,毕竟都是假的
耗尽家财什么,都是假的。
唐舟垂首勾唇,轻轻地回:“那我也不悔。”
不会的,沈枝熹在心里替他否认,若有一天他知道了她对他说的全都是假的,他会无比悔恨今日说出这句话的。
不过也不要紧,无论怎么说,她救了唐舟性命也是事实。
他自己也说过了,就当是报恩。
可沈枝熹却没看到,自唐舟说完那句“那我也不悔”之后,嘴上的笑意就没有消下去过,以及他的眼底,真真浮上了许多憧憬,对日后的憧憬,对和她在一起的憧憬,憧憬余生。
他是认真的,真的不能再真。
鸳鸯遥遥走在前头,沈枝熹同唐舟被甩在后面走的缓慢。
路过湖泊,走出密林,没了高枝遮挡,天上月色愈发明亮。
“你累不累,要不先把我放下休息一会儿,你身上的伤还没痊愈呢。”沈枝熹轻轻拍了唐舟的前颈,示意他歇息一下。
“不要紧,我不累。”
唐舟摇头,他只想早些回家去,好让沈枝熹安心休息。奈何他眼睛看不见因此步子慢,已然觉得愧歉,不敢再停下。
“你……”
即将穿过一棵树时,举着火把的沈枝熹倏不知看到了什么,倏地双眼一睁,露出惊恐,随即“啊”的叫了一声并扬手将火把挥舞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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